“书意,姑母晓得你有多委屈,但你得想想,这殷家庞大的家业若落入小杂种手中岂不可惜?为了你爹和姑母,你就忍忍,至于那个野丫头,你尽管放心,姑母很快就会把她轰出去,绝不会让她留下碍眼。”
徐水莲慈爱的轻拍徐书意手背,安抚着。
“姑母,你一定要快些赶她出去。”徐书意咬牙寻求她的再次保证。
若非一大家子的人花费无度,爹爹又需掷千金,哥哥在妓院留连忘返,使得家中钱财日渐散尽,成了虚有其表的空壳子,无法忍受贫穷的她也不会被如此牺牲。
“咱们是自己人,人的胳臂向来是往内弯的,如同咱们说好的,只消你嫁给了小杂种,凭你的美貌要把他迷得团团转是轻而易举,到时他任你搓圆捏扁,你想要啥就有啥,更甚者待你大权在握,你要一脚把小杂种踢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所有事都计划好了,只等付诸行动。
碰上了庞大的钱财诱惑,再多的委屈与不愿,徐书意皆可暂时吞忍下来。
“别板着脸,那可会破坏你的美貌,姑母让你消消气可好?”
“怎么消气?”徐书意挑了挑秀眉。
“亭中不正好有人很碍眼,眼下也没其他人,你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没人会吭半声。”徐水莲恶意提供让侄女消气的方法。
“姑母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不成姑母会骗你?”徐水莲要她尽管放心。
有了姑母的再三保证,徐书意以胭脂精心描绘过的唇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徐水莲与她心意相通,明白她想要给白晓兔来个下马威,扬声喊道:“喂,你给我过来!”
兀自待在珍珠亭的晓兔听见徐水莲的命令声,疑惑的左看右看,并未见到其他人,又见徐水莲是朝她这个方向说话,于是她纳闷的用食指指着自己。“殷夫人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还不快点给我过来!”没了小杂种守在一旁,徐水莲发现在小杂种身上所受的气,都可以从白晓兔那儿讨回。
晓兔想了想,最后耸了下肩,顺从的走上九曲桥,看徐水莲找她有何事。
“你,过来见见我的侄女——书意。”徐水莲介绍着徐书意。
“徐姑娘好。”晓兔不懂向来和她保持距离的徐水莲为何要特意向她介绍徐书意。
徐书意轻蔑的哼了声,下巴高扬,以鼻孔睨人,算是回应晓兔的问候,若非要狠狠折辱白晓兔,她才不会让出身低贱的白晓兔和她站在同一个地方。
“书意即将嫁给槐笙成为少夫人,往后你遇到她,可得恭敬有礼些,明白吗?”
徐水莲目光犀利地瞪向犹愣头愣脑的白晓兔。
“不可能,”晓兔摇头。
“什么不可能?”徐水莲怒沉了脸。
“阿笙不可能会娶徐姑娘。”不管她怎么看,都觉得徐书意的神情与姿态与徐水莲如出一辙,这世间阿笙最讨厌的人就是徐水莲,他万万不可能会娶一个和徐水莲一模一样的女人来气死自己。
“他会不会娶书意由你说了算吗?要知道,殷家可是由我当家作主。”无论如何,徐水莲都要以强大的气势压过她。
徐书意同样不悦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头娇小、没半点富贵相的小丫头,美眸半眯,决定狠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阿笙没跟我提过这件事。”除非阿笙亲口告诉她,不然她不会相信。
“那你就等着他亲口对你说这件喜事吧。”胸有成竹的徐水莲得意一笑。
徐书意轻启朱唇,故意问道:“姑母,这小丫头是什么身分?”
“她?”徐水莲瞥了白晓兔一眼,旋即恶意一笑。“不过是个吃白食的。”
“呵,原来是吃白食的。”徐书意掩嘴轻笑。
站在他们身后的家丁与奴婢有志一同齐声大笑,嘲笑白晓兔是寄人篱下吃白食的食客。
徐书意冲着不开心的白晓兔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自衣襟掏出帕子,再无比优雅的将帕子丢到九曲桥下,任它在水面上漂流。“我的帕子掉进水里了,你下去帮我捡上来。”
“什么?”晓兔愕然看着说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徐书意。
“我,命令你马上下去把我的帕子捡上来,你没听见吗?”徐书意挑了挑画得精致的柳眉。
“你还不快下去!”与侄女连成一气的徐水莲低喝,逼她服从。
晓兔受不了的仰望着天空,翻了翻白眼,然后迎向蓄意挑衅的徐书意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