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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拥着如花似玉的女子迈进门来,陈默站起身拉着袖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在此恭候将军多时了,快请。”

男子推开怀里的人在她面前盘腿坐下,狐狸似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着,“数月不见听说先生已经出嫁了。这以后还怎么好叫你先生啊?”

她给对方斟上酒,“数月不见将军风采依旧,怎么叫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将军的交情还在。”

曹将军冷哼一声,细长的眼帘微眯,一扫方才从芙蓉帐里出来的懒散,“没有银子,咱们就没有什么交情。你今天来如果没有带本将军要的东西,那你还是走吧。”

陈默觉得自己简直是不怕死了,“我身上如今一个铜板都掏不出,不要说给将军,就是今天这帐我都没办法结。”

对方闻言将酒壶重重地放下,她这样坦率,让曹将军都不知道是该拿出杀气腾腾的表情,还是摆出一脸的错愕。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八)

负责斟酒的婢子目不斜视,捧着酒壶的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即使知道坐在这里的两个人今天很可能真的不给银子,表情也没有改变多少。

陈默几杯酒下肚之后,胆子也大了不少,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地说,“曹将军,咱。。。咱们是什么交情啊,坐一条船上的人,我会存心耍你吗?你要银子我给,可那么大一笔,我现在真是拿不出来。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相信了。”

年轻的将军却是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就喝醉了。先生你的胆子最近倒是见长啊,不过也是,你的家里出了两个皇上面前的红人,怪不得不将我放在眼里。”

醉醺醺的,白净的脸皮绯红的陈默连连摇头,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对方,“我能被封为九品女官,被尊称为先生,这些都全都是将军的提携,也因为和将军这层关系,陈默才可以一展抱负。我对将军你的感激,就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曹将军冷眼看她,“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的东西你没有带过来?”他稍微靠近一些对她说,“如果你跟我玩花样,我就让你血本无归。”

已经醉了的陈默,握着酒杯的手好象有些抖动,“大人说笑了,那是贡品啊,你跟宫里的人早就约好的,也承诺这批酒没有问题。如果你出尔反尔,皇上那里你恐怕不好交代。”

她醉了以后的嗓音清软好听,眼神也朦胧迷人,但是一席话几乎让曹将军当场推翻案几,他单手抓牢陈默的肩头,语气阴森森的,“你大概真的醉了,但是还能威胁人,可见对你真的不能疏忽。好,我知道你是意思,你要我保证那批东西送到皇上跟前,这是当然的,我多给你几天时间准备。而且今天这帐就由我来结,你可以滚了。”

陈默突然止不住笑出来,用空出来的左手捂着半边脸,因为笑了,她眉眼稍弯,腮边现出一个浅浅酒窝,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带着醉意,分明是含着戏谑的温柔,但是却如此多情。

她认真看着谁的时候,时常让人觉得是被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连曹焕也曾经提醒过她不要随意盯着别人看。时间久了,陈默才养成看谁都只是瞥一眼的习惯,可是今天的她让人觉得有些不一样。

往常陈默醉了以后话虽然多,但是还会保持一些冷静,不会盯着人看很久,情绪也会控制的很好,绝不会在人前失态,保持着从容,淡漠。

但今天,也许是初为人妻的寂寞,要不然就是从陈如被迫进宫的那个时候起,这种想要痛快哭一场的心情就一直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一点醉意就可以让她的防线崩溃。

曹焕看到她还在笑,语气很不好地说,“不要这样笑,难看死了。”

陈默将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浓密的长睫上沾着泪水,鼻头微红,启开的唇间细白的牙齿咬得死紧,她这样无声地微笑,只有泪水在眼里含着就是不肯落下。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看惯了血腥场面的曹焕也坐不住了,招来婢子将她扶上马车,像送瘟神一样把她送走,只有他明白,让他有些慌乱的原因,是因为看到陈默的那种表情,他心脏突然麻痹的感觉把他吓住了。

他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这个人啊。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九)

有着万贯家财,还为缺钱烦恼的人,恐怕只有她陈默一个人。

刚好今天秦家发月用的日子,现在由陈默负责发放,几个妾室是十两一月,贴身的丫鬟是二两,其他的人从一两到只有二十个铜板不等。一天下来经手的银两不多不少。

帐房那边按云公子的吩咐,该给她的月用就给,不该给的一个子儿也不会多,拿着手里的钱袋,轻飘飘的重量让她笑不出来,“家大业大,我居然还要靠别人打赏。”

身上穿的衣服颜色虽然素净,但布料却是产自江南一带最好的丝绸,以往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知道这件衣服是自己的一年月用,在这样的时候,她只能报以苦笑。

经过回廊的时候陈默听到府里两个下人的交谈,说新娶进门的少夫人是如何独守空房,说那位尚没有名分的李姑娘又如何得她们少爷的喜欢,对这个突然到来打破自己想要飞上枝头的幻想的少夫人,女子极尽耻笑,柔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尖锐,嘻嘻哈哈好不自在。

陈默仔细听了一阵,说不上有气,比起家里的几个姨娘,这两个婢女还算留情了,直到再也听不到什么新鲜的词儿,她才一抖衣袖离开这里。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曹焕那个人只给了她两天时间,还是只有秦观能帮上忙。

季叔颇不能赞同,不理解她为什么不动用陈家的白银,反而要去求一个根本不可能伸手帮忙的人。

她淡淡地说,“京城和江都不同,陈家在京城还站不稳脚,可是秦家却是从前朝发迹,直到现在已经是大周屈指可数的大家族,在各个商行里都说得起话,可是我就不行。秦观是家中长子,只有当他表态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的时候,才算我在京城迈开了第一步。”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考虑,她也拉不下脸来,像秦观这样恶劣的人,真的不多见。

陈默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跟这样的人相处,冷漠似乎还有点自私,加上天生骨子里带的凉薄心性,在离得远一些的地方,秦观这个人的本质倒被她看了出来。不过将来很可能还会遇到比他更难缠的人,想及此,心头也不难受了。

再去别院找秦观,季叔嘴上说着不去,但还是不放心,仍旧亲自驾着马车把她送出城,只是到了别院附近他说什么也不肯过去,陈默明白他是怕呆会儿会看到自己受到刁难,可自己又帮不上忙。

陈默让他放宽心,一个人走到那条护城河边,对面的家丁看到她出现就已经说明白了“云公子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能放行”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多废口舌,还回应河那边的人的话都没有,自己在原地站着等待,背挺得笔直。

午后的风吹的厉害,乌黑的发丝被风卷起来,有一些还扫到脸颊上,韧细的力道,不疼也温柔。

云铮立在角楼上,从高处往下看,身边的丽姑娘也看到站在下面的陈默,即使对这个女人有点怨恨,出于某种心里,她替陈默向云铮求情,“就让她进来吧,她毕竟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室。”

年轻的男子神秘一笑,“不,再等等。”

冷漠的婚姻:鸾歌(三十)

丽姑娘看看他的表情,聪明的选择闭口不谈,她尽力了,对于一个自己怨恨的女人,她能帮她求一个人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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