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小麦、红薯、土豆、玉米、花生等经济作物,两座磨坊和粉丝作坊也经过改良和扩建,每年生产的面粉、粉丝、面条、红薯粉、土豆粉亦远近驰名,整个骆家庄一片欣欣向荣。
至此,引章在通往财富的金光大道上终于迈出了极其重要的一步,终于可以潇潇洒洒的过日子了而且她相信,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
“等过两年,你弟弟考上举人,再考上进士,阿章,娘的心愿就可完成,也对得起你们爹了”锦衣玉食的安寄翠如是感叹。
“娘,放心吧,弟弟这么聪明,一定会考上的”引章笑笑,引华如今已经是小秀才了,相比李清白来说,他是幸运的,一考便中了可是,在这个挤独木桥的读书入仕时代,要考上举人、进士谈何容易?就说那李清白吧,中了举人之后又开始不顺了,考了进士名落孙山,如今又在积极备考呢
毕竟是自己的娘,引章当然不会说不好听的打击安寄翠的话,不过,转移话题总行吧?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11章
第111章
毕竟是自己的娘,引章当然不会说不好听的打击安寄翠的话,不过,转移话题总行吧?
“娘,”她笑嘻嘻道:“娘怎说没有别的心愿呢,咱们娘俩不是还要一起作伴游山玩水的嘛”这两年,引章带着安寄翠,白石镇、泉州、漳州、扬州、南京、京城等等可是跑了不少地方。
“哎哟”安寄翠瞅着她笑笑,忽然意味深长的重重一叹,笑道:“傻丫头,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还能陪着娘几年呢女儿家,终归是要出嫁的”
“娘怎么又提这个了。”引章心头一沉,有些闷闷不快。嫁人,天嫁给谁呢?换句话说,谁敢要她?虽然外头的人只知道骆公子,不知道骆小姐,但她自己知道,她就是“骆公子”,哪个男人家里容得下她这样彪悍的娘子?而她,又怎能甘心足不出户做一个“贤妻”?随着一年来一年去,她也渐渐由小女孩变成小姑娘,这件事早已成为她的心病,月下灯前不知想过多少回,始终想不出个解决的法子,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应付安寄翠、吴管家、赵管家等人的“关心”,谁知,果然安寄翠已经有了这个心思了
罢了,不如不嫁吧引章一阵烦躁,有些心灰意懒。
怕什么什么就来,说什么什么就倒霉,这是引章目前面临的状况。
五月,正是阳光明媚、花红柳绿、踏青赏景的好时光,引章在杭州游玩了几日,兴致勃勃回庄,一进门,居然发现多年未见的大嫂、二嫂出现在自家花厅里引章顿时呆住,睁大了眼仿佛见了鬼,不,比见鬼更可怕
脑子里蓦然冒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引章立刻警觉起来,冷冷一瞟,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她对她们深深的不快与厌恶。
“妹妹,你可回来了”
“哎哟,几年不见,妹妹出挑着这么漂亮了呵呵”
偏偏有人就有视而不见的本事,刘氏和薛氏一见她进来忙站起身,直接无视引章毫不友善的目光,不等她说话先热情似火的争着笑着打招呼。
“娘”引章不理她们,若无其事笑着来到安寄翠身旁,拉着她的胳膊挨着她坐在黄花梨嵌玉螺钿的软榻上,笑道:“天气这么好,娘怎么不去园子里走走?那株绿牡丹不知开了没呢”刘氏和薛氏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讪笑着复又坐下。
“阿章,这是你大嫂二嫂,怎么这么没规矩招呼也不打一个呢”安寄翠携着女儿的手好脾气的笑着,说是说教女儿,语气中却含着浓浓的宠溺。刘氏和薛氏听了忙不迭的摇头摇手说客气客气、不敢当、不敢当时至今日,引章母女手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她们哪里还敢以往昔待之?
安寄翠的话,引章仍是听的。当即便偏着头,脸上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向刘氏、薛氏轻轻一昂头,一个字一个字玩味道:“大嫂?二嫂?呵呵那个红儿还好吗?这次又是为了何事,竟让大嫂、二嫂亲自出马?看来,我和我娘得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好好招待两位嫂嫂了”引章说着语气转柔,冲着她们嫣然一笑。
引章并不知晓,当初红儿之所以会忽然混进来做探子,全是因为引华斗诗赢了骆之兴,骆之兴含恨向爹娘抱怨,她哥嫂这才注意起被赶出家门的母子三人,打听看到他们日子过得那么好,继而深深的嫉妒,起了坏心。这件事刘氏、薛氏没少撺掇。刘氏和薛氏听引章提起旧事,粉面通红,大为尴尬,不觉的垂下了头,支支吾吾讪笑着掩饰,白皙的手指不自然的绞着手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撕烂。
“也难怪妹妹生气,好妹妹,”刘氏终能忍辱负重,抬起头望着安寄翠和引章,眉目低垂,又羞又愧吃力道:“你两位哥哥作出那等不知好歹的龌龊事,对不起姨娘和妹妹,还请姨娘和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们这一遭吧”
“是啊是啊,那件事大哥虽然不说,但也看得出来他心里早已后悔了。还有你二哥,也被我好生骂了一顿,真正的,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妹妹,一样的都是血肉亲人,他怎么能那么糊涂,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帮衬呢好妹妹,事情过去了,妹妹的气也该消了,气着自己可不值”二嫂薛氏也不甘示弱,心里还忿忿不平,心想明明是老大出的馊主意,办事的也是老大的人,怎么到了那贱人嘴里,就变成兄弟俩的合谋了?真是岂有此理
引章听得出她二人话里话外的争斗,心中暗暗好笑,也暗暗鄙视厌恶,恨不得拿根棒子立刻把她们赶出去,当下笑了笑,道:“嫂子们这话说错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好气的?该是我的仍是我的,我一根头发丝的损失都没有,要气也不是我气啊两位嫂子今日来若是为了这话,那就免了吧”
刘氏薛氏心中恼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中的湖绉手绢揪得差点变成麻花,脸上不但不敢摆出来,反而还要百般掩饰,更别说反唇相讥了引章看得暗爽,心花怒放,心想你们也有今日?当初欺负摆布我们母子几个的神气哪儿去了
安寄翠见了她们这样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便笑了笑,道:“是啊二位太太,都是一家人,事情已经过去也不必如此,有什么事你们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