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灵械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不管是以前的李期邈还是现在的李摇光,她的侦查能力都是极为精通。
她不知道为何她这么平平无奇只有脸能拿出手人身后怎么会跟这么多小尾巴。
她脑补过她这原主身份并不简单,或许是哪个隐姓埋名躲避追杀的刺客,又或者是哪个家族落败的贵公子。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机缘巧合下,她看到了酒楼招伙计的告示,李期邈觉得或许这样可以引出他们,毕竟厨房里最厉害的也就是些厨子罢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是奔着洗碗工去的,只是同解灵械说起时是落选伙计。
毕竟当时,掌柜的还特别可惜自己怎么想不开到后厨去,明明这人一看就很招人哎。
她好像生来就是冷血的,似乎对于她所可能带来的灾祸也无动于衷。
就是不知是对方心软还是单纯的过于谨慎了些,她这一去洗碗,就洗到了现在。
坐在卧房里,李期邈愣愣地看向房间摇曳的烛火,指尖抬起,看着自己如葱段般洁白修长的手,即使一直泡在冷水之中,却依然细腻光滑呢。
“这正常吗?”李期邈觉得自己是个异人,不管是一只漂亮修长的手,还是即使流血也很快恢复的伤口,若是细看还有一点点金色,能够回溯时间的能力,另一个“我”,以及解灵械安排的人,是保护还是……监视?
李期邈眯起了眼,似乎在哪里都有他的眼睛呢,难不成怕她出轨不成?
说是与解灵械的情债,但家中却并没有婚嫁用的匣子,床单被褥,她一个多月来的观察,发现,这人可能还是独居。
两人好像很亲密,可又带着点疏离。
就比如现在,她说要自己收拾出一个房间,给自己写字用,晚上可能也睡在那里,他也没有任何异样,就好像两人睡不睡一起都没有任何差别。
还有那一圈火焰。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痕迹已经消退,等她回神之时,手已经触碰到了那团光圈。
不烫……
李期邈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世人又爱又恨的火,在她手底下,就如同水一般温顺。
她抓住了那团火焰,蜡烛熄灭,手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只有一滴蜡油留在了她的手心。
李家嫡系,却是不像。
她可是记得京城那位爷也姓李呢。
她微微勾唇,黑暗里,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或许,那墓中会有自己的答案。”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李期邈寻了个机会重拾自己当年的武学,在打败了十几个教官之后,解灵械便让她自己练习了,看他那淡然的样子,想来自己这个原身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现在每天都在院里武的虎虎生威。
她经常早出晚归,但每次抱来的书都会在截止日之前交上,跟在李期邈后面的人也只知道他经常去买酒,以及买各种药材。
偶尔夹杂在其中的一些不合理的东西,倒是被忽略住了。
她在书肆中碰到了几个朋友,很快就熟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