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一身黑红衣服的云为衫,开始了两人的第一次交流。
“执刃已经给过我帮诸位一起调理身体的报酬。既然正好碰上了,云姑娘可愿让我摸下脉?”
“多谢郑姑娘了,此处湿冷,不若郑姑娘随我去趟羽宫如何。”
“自然可以。”
路上,郑翎霜和云为衫走在前面。
“云姑娘可有什么忌口,还劳烦先给我说说,一会我也好避开。”
“郑姑娘果然细心,我并无忌口。”
“云姑娘这般,倒是难得。怪不得医馆的医师都夸你身体康健。”
“郑姑娘过誉了。”
说着,不觉已经走到羽宫门口……
郑翎霜稍作准备,纤指搭在云为衫腕上。
感受着脉息间微不可察的异动,以及鼻尖更加浓郁了些的气味,她不动声色抬手。
“云姑娘身体极佳,只是有些受凉。无需用药,喝碗姜汤就好。”
从羽宫出来,去了趟角宫给上官浅看完。郑翎霜又绕去别院。没有被选上的姑娘们还在这里住着。
忙忙碌碌一整天,才踏出别院大门,就看见各处升空的白色灯笼。
当时被宫鸿羽派来的侍女听雨早已等在门外,见她出来,急忙上前道:
“姑娘,月长老,去了。”
听到这话,郑翎霜一怔。她对宫家这几位长老几乎没有交流,也没有太多伤感。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自己那半个师兄。月长老去世,他就要顶上了吧。
……
回到雾掩居,郑翎霜没有去休息。听雨在宫鸿羽死后就向她投诚。考察许久,现在也算是可信了。
郑翎霜穿着整齐,坐在桌前,明显有事。听雨不多言语,乖觉退下。
不到一炷香,窗口传来两声鸟鸣。
郑翎霜提着灯笼,信步出门。
不远处亭子里,月公子,也就是现在的月长老独坐着。
“小翎霜,来陪师兄坐会。”
郑翎霜应声走上前去:“还是叫月叔叔吧,喊你师兄,师父不许,我也不乐意。”
此时羽宫,云为衫和上官浅相对而坐。
“你的身体好烫!”
“你也开始了。”
“这是寒水石和紫花地丁泡的茶,我去医馆求来的药材。解不了毒,但至少可以压制痛苦。”
“郑姑娘三日一请脉,她会不会发现?”
“那就看她想不想管这事了……”
再一次半夜被叫醒,郑翎霜脸色阴沉的像暴雨前的天。
看金繁那焦急的表情,她心里一惊:‘不会是宫子羽出什么大事了吧?’
急匆匆赶去羽宫,看着含情脉脉拉着手互诉衷肠的两人。
郑翎霜气上心头,沉声道:“执刃不是病了吗?”
金繁唯唯诺诺,他也不知道啊。
宫子羽一向畏寒,他去喊郑翎霜的时候,人都有些僵了。哪知道竟然恢复地这么快。
郑翎霜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反正已经来了,把个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