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馨醒来时,已在翊坤宫自己寝宫,惇妃红着眼眶守着身边。
惇妃见到殷馨睁开眼后,忙上前担忧道:“和孝,吓坏额娘……”话间眼泪夺眶而出。
殷馨觉得头很疼,动下后脑勺痛的皱眉,“额娘,是……”
惇妃见殷馨般,忙将昨日发生的切都告知。
昨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进殷馨脑中,让记起切,眼睛酸涩知道是流泪太多才般。但永瑆他们会很伤心吧,定会……
惇妃又将今日乾隆下的旨意小心翼翼地告知殷馨,似是怕殷馨再次大哭。
皇贵妃吗?殷馨又闭上眼,到死也只追个皇贵妃。其实可以,可以,也就低皇后个品级罢。
“和孝,额娘知道素来与永和宫走的近,悲伤也是人之常情,可也要顾及自个身子才是啊。”惇妃见殷馨无奈的面容,不禁开口言道。
“额娘,皇阿玛在何处,知道吗?”殷馨忽然张开眼,看向惇妃。
“啊 ……不……不知道,额娘也不知,可能在永和宫吧……”惇妃小小怔下,忙回应。
殷馨才慢慢起身,“让金锁们来侍奉儿臣洗漱吧。”
“要去永和宫?不要去,今个在自个宫先歇息下,明个再去好吗?”惇妃立刻明白殷馨要去哪里,出言阻止。
“额娘放心,儿臣不会再像昨个那般让额娘担心。”殷馨话落,自己从床榻上起身,下地。
惇妃似乎觉得劝不住,就朗声叫侯在门外的金锁、紫薇们进寝宫,伺候殷馨洗漱。
切洗漱停当后,殷馨告别惇妃,去向永和宫。宫中妃子何其多,死个很快就会有另外的妃嫔所替代,切物是人非,皆是烟消云散罢。
来到永和宫后,乾隆果然在里,可嘉贵妃的金棺已经暂安于静安庄殡宫,宫中规矩很残忍,只要不是子、皇后、皇太后般极其尊贵的人,妃嫔死后当就会有专门负责丧事的老宫、老太监将仪容化好,然后搬离宫。
永瑆他们都跪在嘉贵妃原本的床榻前,乾隆也魂不守舍的坐在床边,三人眼神皆悲痛。
殷馨站在原地,不知要些什么,只能走到乾隆身边,跪下来,将头放在乾隆腿上,就样沉默着。
乾隆才察觉到殷馨到来,伸手扶上的脸颊,微颤着的嗓音道:“总是累,皇阿玛直以为是身子不适才会让老是抱怨累,直到今才明白,所的是累,是指心累。就么将皇阿玛人丢弃,当初孝贤也是般,而今也是般,个个都离皇阿玛远去……”
“皇阿玛,还有儿臣陪着,儿臣会永远陪着,永远……”殷馨听到乾隆苦涩的嗓音,鼻子也酸,哽咽道。其实嘉贵妃话又何尝不在吐露宫中的人心呢。倘若不是人们算计来算计去,贵妃又怎会喊累……
乾隆微微笑,眼中苦涩渐重,他不在话而是继续轻抚殷馨脸颊,时间整个寝宫内寂静无声。
然而样的情形也没持续多久,乾隆毕竟是国皇帝,就算死心中最爱之人,也要放下悲痛继续处理国家之事。
殷馨不会安慰人,只能用拥抱来表达的用心。
“永瑆、永璇,们还有,还有陪着!”殷馨抱着永瑆,看向永璇。
“为什么人会经历生死,而老到底要让们经历多少亲人的亡故才罢休。明明都是已死之人,却瞬间附身他人,继续活着,然后再继续眼睁睁地看着至亲的离开,悲痛欲绝。老还想处罚们多久……”永璇绝望地闭上眼,垂下头。
永瑆神色恍惚地任由殷馨抱着,他听到永璇话,也苦涩、无奈地闭上眼。
殷馨苦笑,永璇的没错,明明都是已死之人,为何还要活着受罪,死直接喝孟婆汤结束切前尘往事该多好。
“人活着本就是要历经悲欢离合,们心中自是明白。”时永瑢的声响惊醒三人,都看向他。
“来里做什么!”永璇见永瑢出现,语气不太好。
永瑆倒没什么,眼神复杂地看着永瑢,似是想知道永瑢想干什么。
“节哀……”永瑢站在殷馨几步之遥,淡淡道。
永璇他们三人时都没话回应,只因永瑢并不是找事,而是安抚他们。句节哀也算是安慰人吧,因为在人很悲伤的时候,旁人什么话也代替不当事人心中的痛,故此还是简单明来的快。
永瑢看着抱在起的殷馨、永瑆,眼神有些怪异。然后对永璇别有深意地道:“先振作起来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们三人解决……”
“上辈子们输,辈子还是如此固执想要扳倒局,那个位置对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悲剧发生后,还要义无反顾重蹈覆辙吗?”永瑆忽然开口,语气中尽是怒意。
“那个位置对来都不重要。而对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