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馨无言,这比试和谁比都一样,既然他说了就随便吧,反正自己和谁比都输定了,但她也会尽能力去赢……
“好,就这样吧。”殷馨一口答应永瑆,惹得永璇和永琰都怔了怔。
等外谙达安排好各位阿哥比试的对象时,殷馨也在列,她看着各位阿哥们使出全部能力赢箭术时,她看的心中凉意十足,因为他们个个箭术了得,百发百中,永琪、永瑢、永基、永璇等人更是比了很久才分出胜负。当然这其中更让她震惊万分的就是丰绅殷德,历史上说他与和孝同年生,但她看在眼中的丰绅殷德岁数似乎比她大一些,或许是气质成熟吧,他长相俊逸,有些面无表情,貌似有些像面瘫。因为是和孝未来的夫君,所以她对他的关注也多了些,然而他从始到终都没看自己一眼啊,自己真是没魅力,也更是诧异……
终于轮到殷馨和永瑆比试时,是她先射靶子,接过一旁外谙达递给自己的弓,她听从惇嫔交代的话,伸手拉了一下弓弦,弹力十足,不错的弓。又接过箭,左手持弓,将全身重量均匀落在双脚上,然后搭箭,将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慢慢拉开弓,睁大眼睛死盯着不远处的靶子,最终瞄准脱弦,可惜的是没中靶心,偏了!看起来箭是瞄准靶子,可却没射中,这其中道理她很清楚,只因射箭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有时也要注意风力与站的方向、手臂力度来计算的,可惜这些她都不能很好的把握。而拉弓时的姿势等等她都是模仿其他已经比试完的阿哥们,他们都是专门被外谙达教授的,肯定站姿规范也强力。可自己是半路出家,也幸好小时候玩过邻家男生的弹弓,不然她连拉弓都可能不会。
“轮到皇兄了。”殷馨转头看向手中拿着弓箭的永瑆,看他微笑的脸,她无语,只因遇到这些百发百中的阿哥,她输定了不是吗?
永瑆提箭,开弓,脱弦,竟然和殷馨一样射偏了,这让一旁观看的众人都惊讶。
殷馨看向依旧笑的如春风般地永瑆,不知他是真射偏了还是假装的。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也是常事吗?射偏就射偏吧,她再次拉弓,瞄准靶心射了出去,再次偏离靶心,她咬了咬下唇,自己就不信今天射不中了。
永瑆也再次射偏,惹得一旁的人都面面相窥。
接下来殷馨和永瑆的每次射击都是偏离靶心不中,不中……终于时间到,外谙达喊停后,还是没分个胜负,这让殷馨实在不知这位永瑆是什么意思。
“十一弟,皇妹,今个你们好像都心不在焉嘛,每次都不中靶。还有十一弟的箭术可是我们众阿哥中除了六皇兄外,箭术是最好的。不!我说错了,十一弟的箭术和六皇兄是不相伯仲的。其实要是皇妹不中靶也没什么,倒是十一弟也不中,有些奇怪了。永瑆你是在让和孝吗?”永琪看着殷馨、永瑆二人眼睛一眯,朗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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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是外谙达:由于清朝是“马上得天下”,因此对皇子、皇孙的骑射武功的训练也十分重视。每天下午3点半左右皇子们放学后,吃过晚饭,还得上一节“军事体育课”——骑马射箭,这部分教习师傅从满、蒙贵族中挑选,名为“谙达”。“谙达”又分为“外谙达”与“内谙达”:教弓箭、骑射的称“外谙达”,每位皇子配有5名,为其管理鞍马、弓箭;教满、蒙语文的为“内谙达”。(摘自清宫皇子成长档案:不到6岁开始读书)
好玩?争论
永琪一番话落,众阿哥们点头,似乎都赞同永琪所说。而后他们都看向殷馨、永瑆二人,眼神疑问,仿佛都想知晓为什么……
殷馨看了看永瑆,永琪说的话没错,既然他箭术那么好,为什么还跟自己一样射不中呢?难道他看出自己不会用弓,故意装作射不中给自己留台阶下吗?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大了,可能自己身份已被看穿是假冒的和孝,但为何他不直接拆穿呢?
心中冷意十足,如果被揭穿,那她定会被人道毁灭,在清朝灵魂转换被认为是巫术,而巫术清朝人认为是邪术,假如被看穿问罪,那是被灭九族的大罪,虽说她没九族,可自己会死……
永瑆轻笑,看向永琪言:“五皇兄,永瑆不是谦让和孝,而是与和孝在玩。和孝箭术本不差,怎可能不中靶,她是故意不击中,那么我这位做兄长的配合皇妹一起玩耍总无大碍吧。”
殷馨心中暗惊,永瑆完全是帮自己,可他为什么要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多问题她都还没弄明白,此刻脑子跟一团浆糊般,稀里糊涂。更甚她觉得自己就好像马戏团的小丑演戏给他人看一样,观众已看穿她的把戏,却偏偏不去拆穿,故意逼得让自己心中不安,却无可奈何。
然而不论永瑆是真知道殷馨的底细,还是不知晓真心帮自己,她都无所谓,既然永瑆给她留了台阶,她怎能辜负他的这番好意,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十一皇兄故作陪和孝玩这把戏,和孝本来玩的很开心,可惜被五皇兄直接讲明,那便失去原有的欣喜。皇妹今个来武场,其实是来玩的,可见各位皇兄个个箭法超群,皇妹觉得很无趣,便故意不中靶,没想到十一皇兄竟会与皇妹心有灵犀也不中,和孝心中更是大喜,想着各位皇兄看到这一幕肯定目瞪口呆,而如今呢?拆穿一切后,兴致全消!”殷馨将手中的弓递给外谙达,一脸故作不满看着永琪,语气略有埋怨。
其他人瞬间面面相窥……
永琪了然,他有些歉意道:“抱歉皇妹,皇兄不是故意让你扫兴的,请谅解。”
殷馨有些咬牙切齿,这永琪是真心道歉才怪了!然而她无可奈何,今天不能得罪他,只能装作无事。
“五皇兄无须这般见外,皇妹顽皮而已。”殷馨看向永琪笑的灿烂,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她正在怒火中烧。
永琪笑了笑,言道:“皇妹不生气就好,五皇兄很欣慰。”
“说这些空口白话没诚意,还不如补偿皇妹!”永璇似乎看明白眼前情势,站在一旁深深看着永琪言道。
殷馨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永璇,这话她爱听,口头上让他补偿也算是稍微的为难。
永琪看了永璇一眼,又转头看着殷馨,“皇妹,你说呢?”
殷馨盯着永琪,装作发愁,片刻,她故作恍然大悟言:“既然八皇兄说要补偿,那么和孝就不客气了,和孝要五皇兄亲手做的纸鸢。对,要这个,以后无聊的时候就放纸鸢玩,当然这个一定要五皇兄亲手做的,这样才能显示诚心嘛。”纸鸢这东西皇室的阿哥们肯定不会做,因为这些小玩意夫子不会教,也更没人会教他们折这东西,看起来纸鸢是一样很普通的玩物,可对于从小娇生惯养,每日都在学习中度过的阿哥可算是一件为难之事。
永琪听后有些尴尬,他对殷馨言:“虽然五皇兄不会做纸鸢,但皇妹既然提了,皇兄必定学做一个给和孝!”
“嗯,谢谢五皇兄!谢谢八皇兄!”殷馨心中偷笑,果真如她猜的一样,她忙故意一脸欣喜,将两个人都谢了一遍,假如永琪心中气愤,他也会将怒火发在永璇身上,只因本来事情已结束,被永璇给挑个头,才会发展到让自己碰巧有契机为难永琪,这次她谢永璇可真是真心的,让自己出气心中舒畅。
永璇深深盯着永瑆,他又看向殷馨道:“今个皇妹没有玩爽快,要么一会比试结束,皇兄带皇妹去玩一个好玩的怎样?”
“好玩的吗?和孝最喜欢好玩的了,那快结束比赛吧,我们去玩好玩的。”殷馨故作拍手,一脸单纯,兴趣十足。虽然不知永璇到底要作甚,可他能这么说,定有原因,正好她现在迷茫着他们到底看穿自己没,而永璇与永瑆似乎很熟悉,那么肯定知晓些什么,这次主动叫自己,那她就跟随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
永璇笑道:“好玩,皇妹绝对会玩的很开心!”
殷馨点了点头,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永瑆,言道:“辛苦十一皇兄陪皇妹玩这一出,皇妹虽扫兴,可还是对十一皇兄心存感激!”她话中有些讥讽之意,如果永瑆知道自己的底细,那么她所说的辛苦,就是指劳驾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