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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办公室里的座谈会结束了，吕长江问记录的秘书：“喂，大家提了多少方案了，你给叨咕叨咕。”

秘书拿起记录，边说边念：“大家提出了以下几个方案：化工类，建染料厂；建润滑油厂；建涂料厂……，搞化工对我们县来说，是我们的长项。纺织类：制袜厂；运动服装厂；内衣厂；衬衣厂；建衬衣厂是吕工程师提出来的，吕工程师特意说明，非洲大陆，对衬衣的需要量非常大，非洲缺水，他们的衬衣只穿一回就扔，从来不洗衣服。能源类：………”

吕长江：“行了行了，你这个带头发的和尚，就别给我念经了，你就说说，一共提出了多少项目吧。”

秘书：“一共是九大项，零星的小项目还没算出来。”

座谈会开出了这样一个结果，吕长江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看了看在坐的工程师们，说：“还得说知识分子啊，知识就是力量么，科技就是生产力，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你们为县里谋划了很多很好的方案，有了你们给我的这些‘法宝’，我就可以去会会那个台商了，我代表政府，衷心地谢谢诸位了。”

常宁县铁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高记伊来找山雀，表面上，他是为了偿还职工工资的事来的，实际上，他是来探听尹继祖投资的意向。

高记伊：“婶娘，现在工人们都在家呆着，等着我们偿还他们的工资呢，可我们现在还没有筹集到足够的钱，不知道婶娘是怎么打算的。”

山雀心里明白，高记伊从来不拿这样的事来找别人，更不用说是来找她了，他那天生的男子汉的本色，从来就是把难办事、难心事，都自己扛着，今天，高记伊竟开口问这样的问题，恐怕是另有打算，她懒懒地说：“你问我是怎么打算的呀，我老了，再怎么打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打算靠你们年轻人，这就得全靠你了。”

高记伊听山雀这样说，他的脸马上就红了，说话也不那么痛快了，他磕巴着说：“是，是，那是我应该做的，您看我，这样的小事，还跑过来问婶娘您，您说………”

山雀见高记伊说话都磕巴了，就笑着揭穿了高记伊心里的秘密，说：“记伊，你是来问我尹继祖他们想朝哪儿投资吧？这话，才是你来问我的目的吧？”山雀把话儿挑明了，她说完了就看着高记伊笑。

高记伊见山雀把话儿挑明了，也憨厚地笑着，说：“嘿，嘿嘿，啥事也瞒不了婶娘，您，您咋看出我是来探尹继祖的底儿的？”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投资（5）

###（八）第十章　投资（5）

（八）山雀见高记伊承认了他来问她的目的，她为高记伊这样诚实而高兴，她笑着说：“我要是连你咋想咋做都不清楚，我还是你的‘婶娘’吗？”

高记伊：“也是，也是，我，我是关心他们的投资意向，我知道了他们的投资意向，我好早一点儿做打算，所以，所以我赶来问婶娘。”

山雀听高记伊这样说，她想了想，说：“尹继祖是一个成熟的商人，他不把事情看透彻了，他是不会下决心的。”

高记伊听山雀这样说，他着急地又问：“他们的投资意向，总能透出一点儿信儿来吧，您，您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山雀见高记伊对尹继祖的投资意向这么关心，就劝着说：“那倒也不是，现在他们是有了一个意向，但还没有拿定主意，这时候，咱们乱猜测，咱们也会走弯路，所以，你现在还是不要行动的好，你还是等等看吧，先别动。”

高记伊心有不甘地说：“那，那我们就干等着吗？”

山雀见高记伊是真的着急了，又想了想，她忽然问高记伊：“你和严盛茂认识的最早，他们是拖拉机配件厂，他们早先给拖拉机做配件，做没做过轴承这活儿？”

高记伊奇怪地看着山雀，他想不明白，山雀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事，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他还是答应着说：“做过，做过，我看见过他们给拖拉机做轴承，还是给主机做轴承呢。”

山雀闭着眼睛听着高记伊说话，她等高记伊说完了话，她这才慢慢地睁开眼，对满脸疑惑的高记伊说：“记伊，你要是真的等得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先把厂里做轴承的工艺再改进一下，使咱们厂做的轴承，做成，做成……”

高记伊一边听山雀说话，一边死死地盯着山雀，他见山雀连连地说着“做成”，可就是没下话，又急着地问：“婶娘，您快说呀，您想把轴承做成啥样的呀？”

山雀：“做成直升飞机螺旋桨上用的轴承那样，那样的一个硬度。”

高记伊听了，吃惊地说：“啊，他们，他们想要造飞机吗？”

山雀也不好回答高记伊这话，她不敢肯定，可也没有否定，她只是笑了笑，再不说什么。

高记伊回到总经理办公室，他把山雀对他说的话与高山宰一说，也把高山宰说愣了，他也不明白是咋回事。

高山宰先是瞪着眼听高记伊说，高记伊说完了，他只是愣愣地想妈妈说的话，他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妈妈怎么让他们弄轴承呢，而且还要把这轴承弄得象直升飞机螺旋桨上的轴承一样，他虽然与尹继祖他们接触不多，但毕竟算是亲属，也多有接触，从尹继祖的言谈话语中，他没有听说他们要造飞机呢？

高记伊却不管高山宰咋想，他还是想按着山雀说的，把制造轴承的工艺改进一下，他问高山宰：“山宰，你说，咱们怎样才能把轴承的硬度搞上去呢？淬火？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