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则是换去了平时的装束,而是穿了一身青碧色的暗竹文麻布直缀,细细的柳腰用根朱红宫绦系住,周身不着一粒珠玉,看不出来历。
外人看去,这人虽然是个姑娘的身形,可是上半身笼罩在白纱之中,看不清面容,神神秘秘,清清冷冷,一看就非比寻常。
到了地方,只见是一栋还算奢华的宅阺,上书“孙府”。远远的,能看到里面的雕梁画栋,朱楼红院。
江茹叩了叩门,不一会,一个胖胖的下人,冒着烈日上前给她开了门。
江茹见到人,就把自己的帷帽摘去,她的脸上也是带了白纱的,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孙管家瞧见江茹衣着普通,穿的乃是最便宜的麻布直缀,带的也不起眼,就以为她是附近的穷苦女孩子,想到孙府来当丫鬟。
“我们这最近不招下人,姑娘旁处看看。”
孙管家抹了把汗,说罢就要关门。
江茹赶紧上前抵住了门,道:“这位大伯,请问贵府是否有人生病?”
这胖墩墩的下人,看着五十来岁,穿着打扮还算体面,其实他是孙府的管家,过来给江茹开门纯属是凑巧。
正是开春的日子,天气还没回暖,道路两旁都有积雪。见这么冷的天,江茹露出的一双手冻得有些发青,他心生怜悯:“姑娘是从哪里听闻?可是看到了我家老爷的榜文?”
孙老爷因为身患疾病,托了不少关系找好大夫,又发榜文在京城遍招名医,这些日子常有人登门,孙管家见了不少的老郎中小大夫,都习以为常了。
他顿了下,问她:“你是线人,认识可靠的神医?”
孙府发榜文,不仅神医可以登门,若是能引荐神医,也给十两银子的的辛苦费,所以这些日子常有人来。
不过,大半是打闲的,没几个人的消息可靠,一堆老郎中小大夫,有用的没几个。孙管家很忧愁的叹口气。
“不,小女子就是大夫。”
江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含了几分笑意。
孙管家愕然看着她,尽管江茹戴着面纱,可仍然看得出来年纪不大,恐怕只有十六七岁。
一个姑娘,说自己是大夫?
院子里的几个下人都在做事,听闻停下了手中活计,都看着顾轻舟,然后全笑了:“姑娘,你才几岁啊?都会看病!难不成那些老郎中都是吃白饭的吗?”
众下人道。江茹也不言语。
孙管家狐惑看了眼江茹,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病!
而且还是老爷的疑难杂症,说破大天去也不能让人信。彡彡訁凊
不过孙管家并未追究下去,只道:“这里可是孙府,不是让你胡闹的地!回去吧,否则告诉你们家大人,少不得回去挨打!”
说着,就要赶她们走。他胖胖的,很有力气,江茹被推了个踉跄。
受到这样的待遇,是江茹没有遇到过的。
她皱了皱眉头,要想见到孙老爷,那么就必须通过孙家的下人这一关,而孙家的下人不相信她,她就没办法见到孙老爷,替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