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朝中,江相人缘好的简直无法形容,就是那些门阀仕族听说了他家府上的大女儿能妙手回春,纷纷与江相主动交好。
这班贵人们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可毕竟是肉体凡胎,吃着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与江相交好,自然是为了预防灾病。
若是江相的大女儿并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那么他的好人缘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江相要笼络那一般贵人,也就连带着大女儿也一块担忧上了,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起来:“也不知道茹儿这回能否救得永安王妃,唉!”
“夫君你就派人去问问永安王,要不要将我家问茹儿放回来了!”
段氏也很忧愁,虽然知道亲生女儿很有本事,可那毕竟是位高权重的永安王妃,身为母亲她不求江茹有多大的能耐,只求女儿平平安安。
因为江茹在江相面前得力,段氏的地位有所提升,江相略略的听进去几句——大女儿是相府的招福树,这棵树可不能倒。
然而,秦氏却在边上冷笑:“夫人,你想的也可太好了。相爷,那日我也去瞧过了,永安王妃可已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头。咱们家的大姑娘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不假,可万一王妃死在大姑娘手上,到时莫说将大姑娘放回来,永安王府能留她全尸就算好的了。我可听说,那王妃昨日可是吐了血又昏过去了呢!”
此话一出,江相的脸色开始变化。
“这个怎么好啊!我光想着茹儿的功劳会被那姓药的女大夫抢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33??qxs??。????m
江相急得两个巴掌一拍:“这王妃得了绝症,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们当时怎么不拦着茹儿啊!”
秦氏这时间眉头一低,直接开始甩锅:“相爷,您当时也是赞成让大姑娘去替王妃治病的啊。”
江相彻底没话讲,张张嘴,哑了。
“二夫人,瞧您这话讲的,万一把永安王妃治吐血的是那个姓药的女大夫呢!什么事都没搞清楚,您就在这里危言耸听,况且若是出事了,永安王府总得支会咱们,就莫要在这自乱阵脚了。”
桂姨娘冷着张脸,开始替江茹说话,一手摸着微微凸起的腹部。
就在这时永安王府的马车到了,从上面下来的人正是江茹!
江茹从车上款款走下,秀雅的小脸上带着浅笑,自有一股云淡风轻的气度,并不像是治死了王妃的样子。
众人神色不一,看待江茹的眼神自然也不一样。
江相第一个凑上前来:“我的女儿,那王妃现在可安好,爹爹不求你挣下多大的功劳,只求你别牵连相府!你几个弟弟妹妹还小啊!”
字字句句都围绕着他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相府,大女儿的生死安威倒是被置之度外。
江茹行了一礼,乖乖巧巧的回话,似乎是没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回爹爹的话,永安王妃如今病情已稳定,并无大碍。”
这句话,让段氏桂姨娘姐妹俩吃了一颗定心丸,更让江相长吁出一口气,先前悬着的心也放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