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子悦端着刚煮好的香浓咖啡走出来,贺颽随即对她投以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替自己说说好话。
只要他大哥决定的事,除了他这个温柔婉约、贤淑德慧的大嫂可以改变之外,谁说都没有用。
“你不用向你大嫂求救,今天就算是她帮你求情,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阿颽,很抱歉,这次我也帮不上忙。”盛子悦对他投以歉疚的一眼,其实她也赞一成丈夫的决定。
“大哥,我们打个商量,你再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一到,我一定乖乖的回公司上班,到时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绝没有第二句话。”
“三个月。”
“大哥──”贺颽正想再讨价还价时,他的手机正好响起。
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所显示的号码他并不熟悉,不得已他只好按下接通键。
“喂,我是贺颽。”
“贺先生──”程李阿足那笑嘻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到他的耳中,听起来宛如魔音般,让他已经纠结的脑袋更加伤脑筋了。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什么鬼相亲,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贺颽已没有精神和心思再去应付她,一个大哥就够让他头痛的了,再来个媒人婆,不把他搞疯才怪!
啪一声,折叠式的手机就这么切断了讯息,甚至为了不让对方再打来烦他,他干脆直接将电池给拆掉,随意的往桌上一丢。
“有人要帮你安排相亲吗?”盛子悦对这个消息比对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有兴趣多了。
“一个疯婆子。”他真不知道这阵子是走了什么霉运?大哥逼他回公司、一个媒人婆天天打电话来烦他,如果不是他嫌麻烦,早就去换号码了。“笑话,凭我贺颽这张拥有潘安的俊貌,等著我青睐的女人可以坐满整整一列的自强号火车,何需靠相亲!”
盛子悦抿著嘴淡淡一笑。看他的样子已经快被这个媒人婆给烦死了。
有趣、真有趣!
“既然等著你青睐的女人那么多,那你就赶快从中挑选一个,早日结婚安定下来吧。”男人还是得先成家,心才会定下来,也才会有责任感。
“结婚?!有没有搞错?我才二十八岁,都还没满三十岁,现在有哪个男人这么年轻就结婚的,又不是头壳坏去。”
“二十九,再过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一过完年你就三十岁了,三十而立这是古人的先见。”
“大哥,现在没有人在算虚岁了啦!”
“你不是常在背后说我是中古时代的人吗?”
贺颽将眼光投向大嫂,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出卖我?”
盛子悦也用眼神回答他,“我可没有出卖你。”
“那大哥为什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两人用眼神在交谈,看在贺翔的眼中就好像是在眉目传情,看得他不禁燃起心中一把熊熊的妒火。
“贺颽!”贺翔警告的叫了他一声。
话说过去,盛子悦和贺颽是在美国南加大念书时的大学同学,贺颽和贺翔两兄弟是道地的小留学生,才小学时期就被送到美国受教育,为了以后能接掌贺远集团而栽培。
而盛子悦的父母都是学者,在美国的大学教书,她就是所谓的ABC。原本贺颽是想追她,谁知在一次万圣节的舞会中,她和贺翔一眼就看对了眼,让他连追的机著都没有,就得准备叫她大嫂了。
她果真一毕业那年就嫁给了他大哥,夫妻俩的感情异常融洽,她很自然的成为他和他大哥之间的润滑剂──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可以不务正业,多少也是仗著有她的关系。
因为他三不五时就会拿“当年”出来威胁他大哥,兼讨人情。
“记住,三个月,也差不多是过完农历年,你就准备进公司上班,还有,如果你有中意的对象,就赶快将婚事办一办,早点了却爸妈的心愿。”
“大哥,我们再商量、商量。”贺颽仍在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
“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个鸭霸无理的兄长,要商量也是可以──”贺翔笑了笑,摆出一副凡事有讨论空间的表情。
哼!你不只是鸭霸,还专制得可以!但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想,脸上仍得漾著虚伪的笑容。
“是、是,我就知道大哥是个最开通、最民主的好大哥。”对于这逢迎拍马屁的功夫,他可是一流的高竿。
“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