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潮接过,他的掌心好烫,盒子却冰冰的,很舒服。
注意到女孩手里的练习册,他问:“进来?”
汐伊迟疑地点点头,门关上,那种闷闷的味道更浓了,从哪里传来的?
她眼珠子转着,凌潮看她一眼,抿抿唇往厨房走,汐伊跟上去。
“给你。”
“什么?”他没接。
“情书。”
玻璃窗上,爬着几只白色的飞蛾,都说飞蛾扑火,然而无光的房间它也向往,白天看有点碍眼吓人,屋主人打开窗户驱赶,抹布扫过,它突然坠落,原来是尸体,它该是等了多久,把生命耗尽。
死了还黏在玻璃上,该是多么向往。
“学姐的。”
虽然早知不是她给他的,然而亲耳听到结果,本就不多的希冀变得贪婪可笑,凌潮垂眸掩饰落寞,冷冷道:“扔了吧。”
又扔了。
手垂落,汐伊将心比心有些难受,写这份信需要勇气,交出这份信更需要勇气。
扔了。
每次都这样。
但她不会扔,好好收着放在床底下,被人知道一定会笑话她,哪有收集别人情书的,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扔掉情书,像扔掉一颗心。
汐伊脑子一热,问他:“凌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漂亮的?可爱的?开朗的?不说话的?”
她把能想到的一一列举,凌潮安静地看着她,女孩一双杏眼满是疑惑、懊恼,像个操心的红娘。
“好了。”凌潮轻声阻止,拉开冰箱柜门,屋里终于有了点光,可能因为光是白的,气是冷的,显得他面色阴阴。
察觉他似乎不怎么开心,余汐伊真的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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