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差点为之气结:“你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刚要把这个碴忘掉,你就马上提醒我,可实在是好心啊!”
于是拱拱手,悻悻地上了轿子,回府去了。包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发狠:“你这老贼,我一定要找出你害怕地东西,弄得你身败名裂不可!”
包正下定了与秦桧战斗到底的决心后,就回到了韩世忠的府中。众人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就全都围拢了上来,询问情况。当听说皇上答应了要给包正封官之后,阿紫和小黑等人不由欢呼了起来。
只有道济和尚在这个时候显示了出家人应有的平常心,淡淡地说道:“呵呵,小包子,皇帝老儿要是把你塞到一个旮旯里,你呀,还是一辈子别想出头!”
阿紫见他说丧气话,于是就和道济争辩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会是那样,我看你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呀,连庙都混没啦,整天跟着我们绞合在一起。”
道济和尚可是有名的难缠,于是就和她争辩起来:“你要是不信,咱们俩就打赌!谁要是输了,就陪给对方一千两银子,你敢打这个赌吗?”
阿紫刚要应承下来,忽然想道:“包子哥哥曾经告诫过我呀,不要叫和尚把银子都给骗去。好险,差点就中了和尚地诡计!”于是,就笑嘻嘻地说道:“好,我就和你赌了!”
和尚听了,不禁喜上眉梢:“反正自己是一个子也没有,要是输了,也不要紧;万一要是赢了,可就发达啦!”
正在高兴之际,忽听阿紫说道:“不过,咱们就赌一两银子如何。我这可是照顾您哪,真要是赌一千两银子,你要是输了,用什么还我呀!”和尚听了,不禁大失所望。干脆也不和她打赌了,自己跑到一边喝酒去了。
包正见了,也笑了一阵,然后将一支梅叫道了旁边,低声询问道:“小梅,你那次到秦桧的府中盗画,可曾还遇到什么人?”
一支梅想了想说:“遇到了,还打了一架呢。后来才知道是一条船上的,也就和好了。这个人,你也认识呀!”
包正想了想说:“难道是岳云?他拿了什么东西?”
一支梅点点头道:“正是,他好像是取了一封书信。”包正听了,心中暗想:“看来是不会错了,秦桧顾忌地一定就是这个东西。不过,既然在岳云的手里,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和秦桧也是生死对头,肯定也不会白白便宜秦桧的。”
于是,包正就放心地用车子拉了烤肉串的设备,到宁王府作客去了。毕竟今天在金殿上,宁王可是给自己帮了不少忙,既然以后肯定要混迹官场了,还是和他老人家搞好关系吧,毕竟人家是赵构的亲兄弟,以后或许用得上。
众人一看包正收拾这些东西,于是就连忙询问,当听说是去宁王府之后,大家马上就都靠边了,只有阿紫吵着要去。包正实在不愿意带着这个累赘,于是就吓唬她道:“阿紫呀,你看你现在也算是临安的名人了,那些王孙公子、纨绔子弟,都恨不得讨你当小老婆,你要是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阿紫一听,忽闪了几下大眼睛,深以为然,于是也就打了退堂鼓。就这样,包正一个人赶奔了宁王府。
到了府门,一个家丁见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连忙进去通报。包正吩咐门口剩下的家丁把东西都搬下来。那些家丁也都知道宁王地性子,最是喜欢猎奇。于是对包正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都不以为意,七手八脚地抬到了院子里。
很快,家丁就出来说:“宁王有请包公子!王爷正在后花园呢。”于是,在家丁的引领下,包正就来到了后花园。只见宁王正和几个人在打桌球,见到包正,宁王笑道:“这下可来了高手,包正。快来陪我打两局!”
包正连忙见礼,又与其他几人一一抱拳,这才对宁王说道:“王爷,遵照您的吩咐,我将烤肉串地家什都带来啦!”
宁王听了,更是高兴:“好,咱们先来两局,然后在进餐。”包正见状,也就不再谦让,和宁王就比试起来。
这场比赛,精彩纷呈,只看得旁边的几人是目结舌,赞叹不已。包正使出了浑身解数,才险胜宁王。那宁王虽然输了,却高兴异常,于是准备好了羊肉,就在后花园吃喝了起来。
众人正喝道兴头上地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包相公,门外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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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平凡的案件
包正于是就随着来到了门口,只见上午与自己一起办案的临安第一仵作赵鼎正立在门首,面露焦急之色。他见到了包正从里面出来,连忙向包正抱拳道:“包相公,临安府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子,在下前去验尸,也看不出究竟。包相公如果又时间,劳烦过去一起查看一下,也好为在下指点迷津。
包正一听说是找自己前去侦破案件,立刻精神大振,就如同一个吸毒者注射了一只海洛因一般,原来,无论什么事都是会上瘾的。
于是吩咐门口的家人,向宁王通告一声,然后,就急匆匆地随着赵鼎赶奔了案发现场。到了案发地,包正打量了这户人家,只见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宅院,三间青砖瓦房,也就是普通的一户人家。院中立着十几名差役,临安府尹张俊也在院中的一把木椅上坐着。周围,还有几个普通的百姓。
包正先来到了张俊身边,若无其事地打了一个招呼。张俊见到了包正,脸上不由一沉,冷冰冰地问道:“原来是包正公子,你到此作甚?”
仵作赵鼎连忙上前行礼道:“大人,是属下见案子蹊跷,所以请包公子前来协助!”
张俊用鼻子哼了一声:“包公子到了临安之后,就屡破奇案。今日包公子大驾光临,一定可以手到擒来,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包正也不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开始了解案情。原来,死者名叫郭汜,是这家的男主人,今天早晨起来,其妻毛春花忽然发现丈夫暴毙在床上。于是就告之了街坊邻居,又通知郭汜的族人。
这郭汜有两个兄弟,一名郭淮、一名郭海。见哥哥死得突兀,而平时又身体硬朗,于是就状告到临安府。
包正听了,决定先传唤一下郭汜的妻子毛春花。只见衙役从屋中带出了一个妇人,身穿重孝,袖子遮在眼前,不停地擦拭。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包正面前。轻轻一福,哭诉道:“大人,可怜我的丈夫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扔下了奴家一人。可怎么活呀!”
包正上上下下打量了毛春花一番,只见她二十五六的年纪,颇有几分姿色,脸上薄薄施了一层粉。口中言辞虽然悲悲切切,但是一双媚眼。却不时地向两边偷看,观察动向。再看她的双眼,并不见红肿之色。于是就说道:“我只是一个前来帮衬地闲人。并非什么大人,真正的大人在那边。”说罢,用手一指张俊。
毛春花听了,又连忙到张俊面前哭诉。包正在后面偷偷观瞧,见她外面虽然穿着丧服,但是在躬身的时候,里面却露出红袄的底边。包正看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十有**。是这个妇人勾结奸夫,谋害亲夫!
于是就询问道:“你丈夫平日可曾患有什么疾病?昨晚你们入睡的时候,可曾有什么异常?”
那毛春花看了包正一眼,回答道:“我丈夫身体一直不好,昨天晚上入睡之时。就说自己腹中胀痛。不想今天早晨起来,就发现他已经去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