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两日百里门主对至清他们的照顾。家里人实在是想他们的紧,如果不是路途遥远,我那二伯父一定会自己过来接他们回去。故我们今待会儿便要下山了,望门主莫怪我无礼。”
“应该是林小姐不要怪罪我才是,是我耽误了至清的行程。听闻家兄今日又添了麟儿,这是给孩子的礼物,不成敬意,望林小姐能收下。”
是一把小刀,刀柄上嵌有青金石,刀鞘刻着一条小龙,很是精致。林俪兰觉得不好推脱,这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礼,便收下了。
林至清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礼,百里玉鸣和百里霏霏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
望着离去的一行人,百里霏霏开口道:“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百里玉鸣叹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我就只有你和阿珏了,小暄又那般小,百里门不能断送在我手里……”
百里霏霏抓住他的手,急着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哥。我们一定会撑过去。人各有命,我们握好自己的命就好,他人的命……”百里霏霏又转头朝着下山的方向望去:“希望上天能开眼吧……”
他们来到山下,已临近午时,林俪兰打算先在这歇上一晚,明早再赶路。林至清觉得林俪兰一路赶来,这些天必然很累,本来也想着先歇一歇,于是便又住到之前他们要住的那家小客栈。
吃完饭后,林俪兰便跟着林至清去了他的那间房。
“灼灼,我想同至清说会儿话。”
赫连灼看看林俪兰,再看看林至清,没说什么,很识趣地出去了,顺手帮他们带上门窗。
林俪兰赶紧拉着林至清坐下。
“再让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每天,每天的,都在心里想着你一天天长大的样子……”
“我现在这样是和小姑心里想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一样,一样的……”
“爷爷他们现在都好吗?”
林俪兰咽了咽,把泪水逼退回去,平复情绪,拉过凳子,更靠近林至清,轻声道:“我也不清楚。”
林至清一惊:“小姑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从林家出来的吗?”
林俪兰摇头:“我并没有回到林家。两个月前我去沙月城,想找世然和王先生他们。他们原先住的屋子,已经布满尘埃,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便在沙月城附近找人,顺便等等,或许他们会回来。可我找了一个多月,找不到人,也没等到人。邻里也不清楚他们去了哪。
此时恰好传来戴盟主即将六十大寿,我便启程回林家。就在我到了离歌曳城还有十里路程的上里小镇,我接到了我父亲的飞鸽传书。信中说,你再往这边赶,并已经到了花炎城,让我先去与你汇合,暂不用回林家。
我本来也是想你得紧,便没有想太多,就往你这里赶。在半道上我越琢磨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明明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就可以回到林家,为何不等我回去再说你的事,像是不让我早些回去似的。我就想是不是林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两个月前还是好好的,又怎会突然有事?我便给父亲去了信。父亲的回信很快就到了,说是没什么事,只是大家都在忙着戴盟主寿宴之事,林家还要帮忙着招呼从其他地方来的门派贵客,他们又担心你,又找不出一个闲人来,刚好我回来了,便让我直接过来。
虽然这么说,我心中仍赶到有些不安……”
林至清听完这番话,心中也隐约感到不安,心绪有些乱,不知从何说起。
“小姑,你是怎么碰上百里门主的?”
“我刚好赶到九云山脚,正在一家一家的客栈询问,看看是否有你的下落。正好被百里玉鸣遇上了,我们互报姓名后,他便告知我你在这,于是我就跟他们回来了。”
“当时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你觉得他们当时是在做什么事?”
林俪兰回忆了一会儿,道:“他们行色匆匆,像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尤其是百里霏霏,她神情有些恍惚,眼神闪烁。他们说你是被他们请去帮忙看诊的,是真的吗?”
“看诊的确是看了,但是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林至清又同林俪兰细说了他们是怎么来到百里门以及昨晚他们猜到的那些想法。
“如此说来的确是有些奇怪……若是为了给百里门的弟子们看诊,这山下的那个大夫不能看的?若是要说是巴结林家,这也不太像啊,而且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百里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比起林家也是只高不低。他特意留意你的消息,你一到九云山就被他请了回去,莫非他真的有事相求?可他一直没说什么呀,那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也不清楚……我这一路下来,一直觉得被人盯着,走到哪都会被人知道。可我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