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离开家不说,还要日日算计着自己相公身边随时可出现的女人,还要夜夜想着如何变换着花样讨他欢心。那样的处心积虑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与其做个深闺怨妇,还不如在家睡懒觉来得畅快。”
走到哪都能勾引到男人
云舒说得豪迈,而慕容玉瑾身子却猛地僵了一下,脸色刷地的惨白了起来,心中暗暗惊嘘她的厉害。
她竟然能以一句年纪小为由,反驳得她哑口无言。
她这个做姐姐的年纪还算小,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呢?岂不是……真的像稚……妓一样小小年纪就开始伺候男人了?
不,不是,她才不是稚……妓,她这是嫁人,而且楚离风是王爷,不是嫖……客!
二楼雅间内,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悠闲在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着莹白通透的杯子,一双妖媚细长的眼眸微挑,眼里的光芒灼热,闪烁慑人的盯着云舒。
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三天便痊愈了,看来那冰玉雪肤的确是疗伤中的良药。
隔着一层珠帘上下的打量她,楚离夜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他低沉磁却又带着魅惑无比的开口道,“三皇嫂,人家既然都已经亲手将休书奉上了,自然就不会再跟你抢三皇兄,你又何必纠缠不休的装作可怜?难道就不怕你这一装,会让三皇兄改变心意,不休了怎么办?”
此话一出,立即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一眼,便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男人究竟是人是妖?居然美得如此艳绝?瞧瞧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简直就是专门为诱人而生的妖孽!
微微张开的桃花眸,轻轻的睨了一眼如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楚离风怀里的慕容玉瑾,那双眸子虽然在笑,但无形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压抑得慕容玉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能恨恨地的瞪着云舒。
这该死的小贱人,怎么走到哪都能勾引到男人?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把戏拆穿了,一个颜面都不留,她咬了咬牙,疯狂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才没有装可怜,我只是在担忧姐姐被王爷休后嫁不出去,所以才让王爷三思而行,如果她愿意,我不介意跟她共侍一夫。”
“你给我闭嘴!谁要跟你共侍一夫了!”云舒实在忍受不了她那尖锐的声音,明明现在怕的要死,却仍旧逞能,若是没有心虚,为何那么急切的狡辩?
“你——!”慕容玉瑾被她喝得那骨子里刁钻的脾又涌了上来,不甘心的想说什么,却在楚离风冷冽的视线下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进肚子中。
“原来是十弟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离风看到那紫衣人竟然是楚离夜,想不惊讶都不行,以他对楚离夜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在逍遥阁醉生梦死才对,怎么会在观月楼出现?
谁都知道他楚离夜生散漫,又不喜与人交谈,平时都是自己独来独往,想要让他帮谁说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这个慕容云舒究竟哪个地方吸引了她?不仅在大喜之日将她带走,今日还出现在观月楼。
楚离夜打的什么主意?
是特意还是巧合?
不管是特意还是巧合,对于他来说他们的接触越多,他就越有种不安的感觉涌涌而上。
楚离夜虽然生散漫,但人精得像只狐狸,这么多年,他们兄弟几个一直斗得个你死我活,他却两袖清风,整日风花雪月,不问朝庭事事,不懂他究竟是本如此,还是在秘密策划着什么。
慕容云舒虽然是傻子,但却深得慕容曦的宠爱,背后又有沐老将军这个庞大的靠山,慕容曦和沐老将军两人几乎囊括了楚云国所有的兵权,对于皇室家族来说,得到慕容云舒就等于得到一大半个江山。
楚离夜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
哼,既然他得不到慕容云舒,也绝对不能让楚离夜得到!
楚离风犀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气,手一挥,只见暗处的黑影会意,闪身离开了观月楼。
楚离风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楚离夜的眼睛,只见他冰蓝色的眼眸似乎闪了一下,快速的隐过一丝冰冷,很快,便又恢复懒散,神态不羁的模样。
“三皇兄最近似乎管得越来越宽了,连本王出现在哪里都要探问。”
他的声音懒懒的,听似有气无力,实质上却敛着一股冰冷慑人的气息,似是万马奔腾,又似山河狂啸的帝王之气。
那气势震得楚离风一时语塞,但他就是不甘心自己在他前面处处都甘于下风吗,深沉着眸子说道:“本王也不想管太宽,只是十弟你整日耽于酒色,荒淫无道,让父皇担心。”
“呵呵。”楚离夜干笑着,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妖媚,冷酷妖娆得使人暗暗惊叹,“那依三皇兄的意思是打算让本王跟着你行军打仗,还是……跟着太子学习治国?”
被他这么反问,楚离风的脸色有些难看,隐在衣袍下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然后慢慢的松开,却故意装出一脸高兴地模样,“那好啊,如果十弟不嫌弃可以跟着太子学习一些治国之道,相信父皇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楚离夜笑而不语,视线却一直紧盯着云舒,像是在盯着什么有趣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