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您说的对。”沈慕时为了沈长安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心,“不过我们家长安仪表堂堂,满京城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像他这般正派的公子哥,再加上我们沈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资产,配小故里倒也合适。”
“合适?”老神棍的语气高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你可知她是何身份?”
别的暂且不论,单论此时此刻的二人,“小东西自幼跟着本神修行千年,若不是一朝下凡遇到了你侄子,毁了她的道心。就凭我们小东西的悟性,来日登上九重天做个逍遥散仙也指日可待。”
老神棍鼻孔出气,想他在天庭时何等风光,但凡和自己沾点边的小仙哪个不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哪还轮得到一介凡人同自己争论地位高低?
沈慕时怎么知道故里背后的靠山是神仙,如此看来,故里就是嫁皇帝也是配的上的,说不准混还是皇帝高攀了。
她原以为故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妖怪,是个魅妖已经便宜自家侄子了,还是个神仙的弟子,那就更不得了了。
“那神君看看,我家小长安从小就有仙缘,还曾有个散仙要收他为徒呢。”
沈慕时这话可不是胡编的,沈长安幼时真有个仙风道骨的男人说与沈长安有缘,当即就收了沈长安为徒,可不知为何,第二天又巴巴地把沈长安给送了回来,还鼻青脸肿的,仿佛被谁打了一顿。
问他缘由,他也不透露,只说缘分已经尽了。
“就他?”老神棍不屑一顾,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沈长安还是在嘲笑那散仙。
沈慕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毕竟是自己理亏,还摊上自家侄子是个不干正事的老实人。
“不好了!”左丘昇带着明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正好救沈慕时于水火之中。
“表哥。”他气喘吁吁,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大事不好。”
自从昨日影妖一事后沈微言就一直在处理受到影妖波及百姓的投诉,抽不开身来,他也是傍晚才昏昏沉沉在路边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也许是被吸了不少灵气的缘故,左丘昇今早才昏昏沉沉在府里醒来,桌上只留了一份书信。
是君绾的辞别信。
“昇兄:
在京城的日子很快乐,我很喜欢,也算是感受过你的生活了,我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你,可以真实肆意地活着,有可以敞开心扉的挚友,也有愿意陪你胡闹的损友。
来京城的日子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对于我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的时光。
我要回芜国去了,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向你当面辞行,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不止不辞而别。”
左丘昇从明月手中接过书信时人还是懵的,直到他看完信才逐渐意识到,君绾很有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的眼神落在那句“不止不辞而别”上。
君绾来玥国不是为了迎娶左丘玥吗?现在距离博得左丘玥的好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这个时候离开,绝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