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楚天河,我等你来救我。
“且慢。”
楚天河掐住最后一个人喉咙的手瞬间定格,就着刹那的分神,这个杀手便嘴唇微动,口吐鲜血,撒手人寰。
“公子该留下个活口。”死人妖环视遍地的死尸后,略是惋惜地感叹。
“他要像你一样个个留活口我就死了!”用力地用手压迫着伤口,鲜血还是不住地往外涌。
“冰儿!”
楚天河终于看到了肩插匕首,血浸衣裳的我,神情激动地飞奔而来,将我拦腰抱起后一路疯跑。伤口真他妈的疼啊,我都要疼昏聩过去了,不过楚天河的表情似乎比我疼得上千万倍,他的心跳动一下带动着我的心也疼得抽搐一下。这是心疼还是心动我已经不愿区分了,先前那些不明就理的感情,在此刻,我统统确定就是我对楚天河的爱意。
楚天河一脚甩开了医馆的门,此举差点把大夫吓摔到地上,看到火烧眉毛的楚天河和血流遍地的我(夸张了点吧?),立刻提着药箱把我们带到内室。楚天河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坐榻上,随即便把大夫给轰了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啊?”我无力地按着右肩,楚天河居然趁人之危,拿起把剪刀开始剪我衣服!
“乖,相信我,不要动。”
血流太多供氧不足导致我思维错乱判断混淆,居然就直棱棱地栽进了他一句话营造的温柔陷阱里无法翻身,一动不动地接受这个大色狼对身为黄花闺女的我的凌辱。事实证明拿剪刀剪衣服是耗时巨大的一项工程,他剪了半天才把右肩的料子剪光,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他温柔的眼光在接触伤口后刹那变得如刀锋般凌厉,吸引着我的视线也跟着下移,伤口处皮肤不知何时变成了黑红色,那帮技不如人的卑鄙小人,居然给匕首喂毒!
“忍一忍。”楚天河面色铁青,两眼冒火。
“等等等等,”我手忙脚乱地制止住他,“你不会是想挖肉刮骨吧?我不想当关羽啊!”
“挖肉刮骨?”楚天河紧绷到极限的脸部线条终于缓和下来,“我要把匕首拔出来给你上药。”
“那你拔就是了,有什么好忍的!”我嘴硬地逞强,别过去的头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剧烈的疼痛袭上肩头,我控制不住泪如雨下,终于在上药带来的再次剧烈疼痛中成功解脱,昏死过去。在彻底抽过去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为什么我不在刚遇刺时就麻翻在地,偏偏所有痛都受完了才娇弱地歇菜呢?想不透啊!
女主昏过去了醒来发现自己一定在床上,这点我毫不怀疑,我怀疑的是醒来绝不重复的地点,这间房风格很眼熟啊,就像楚天河的竹林深处。对了,伤口,我仔细一看,这纱布包得,厚到我右手肘都没办法贴近身体!
“好些了吗?”楚天河走到床边,轻柔地扶我起来。
我点点头,“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要在我宫里养伤到痊愈为止。”他真诚的眼光里闪烁着疼惜。
“哦。”
“得益于你厚厚的冬衣,匕首并未太深入,幸好毒不致命,但是清理余毒也需一段时日,不让你回严府,是方便你随时接受太医诊断。”
“哦。”
“那我让人端药来。”
“哦。”
我是单音节动物,呜~~~~~~~~~
我的英勇负伤立刻成为皇宫上下乃至朝廷上下关注的焦点。
首席领导人楚帝和第一夫人皇后带领着诸多妃嫔皇子前来探望,搞得我一个重伤患者又是行跪拜礼又是行屈膝礼,一时手忙脚乱差点把伤口给扯裂了。楚天河帮我检查伤口的时候相当地愤怒,三令五申告诫我不许再蹦达,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窝了几日。
然后严家的男人就来看我了。
“爹!哥哥!”伤口愈合时的痛痒让我根本就无法安心躺在床上,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冰儿,让爹好好看看你。”中年男爹把我扶到软塌上坐下,手极轻极缓地抚过我脸侧垂下的鬓角,“脸色怎会如此苍白?”
“爹,想来是七殿下把她藏在竹轩,遮风挡雨久了,自然就娇弱了。”百花哥哥开口揶揄。
“你不娇弱,你有本事,那你等七殿下在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啊?”楚天河开始还在,严家父子一出现,他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