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但是——”
鹿谷提出异议。
“比起其他客人来说,您看起来的确略微发福。但是否可以称其为绝对的体形差呢。我持保留意见。”
“这是什么意思?”
“既没有为馆主与创马社长二人量体重,也没有脱掉衣服确认身材。老实说,如果想要耍什么花招的话,多少也能蒙混过关吧。”
“哦?你还真是疑心重啊。”
“这是应该慎重考虑的形势嘛。”
鹿谷依旧沉着答道。
“那么,其他人的情况又如何呢?”
“惊骇之面”“懊恼之面”“悲叹之面”“愤怒之面”——重新逐一打量着其余四枚假面的同时,瞳子扪心自问。
真是这样的吗?
正如鹿谷所说的那样,就连“欢愉之面”也无法完全排除在外。这五人之中的某个人实际上真的就是那个奇面馆馆主吗?这种事情到底有可能发生吗?
哎呀,但是,仔细一想……
并非只有那六名受邀客之中的两个人没见过。最后,瞳子连那位馆主的相貌也没有机会见上一次。在这幢宅邸中逗留之时,馆主一直戴着“祈愿之面”。事前她也没有见过雇主的照片,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现在,任一面具之下都有可能隐藏着那张脸。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凭空想象出抽象的相貌,想不出具体的画面。
“只要一直戴着这假面,无法证明自己是自己就好。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惊骇之面”对于鹿谷的呼吁如此应道。
魔术师忍田天空也是第三次参加这个聚会。而且,他昨天还有时间与在以往聚会中见过面的鬼丸素颜以对,那么来的就是本人无疑。问题在于这之后有没有被人替换。
“至于我嘛,只要我表演个什么魔术,应该就可以证明了吧?”
说着,“惊骇之面”将咖啡杯旁所附的纸巾揉作一团。他将纸团随便握入左手中,握成拳头,抬至脸前。五指慢慢揉搓的同时摊开双手,原本握在手中的纸团踪迹全无。
“那只是初级的消除手法吧。”
“悲叹之面”不屑地评论。
“这种程度的魔术我也做得到啊。”
“您不满意的话,稍后我把纸牌拿来表演些骨灰级的如何?或是用硬币来个‘MApass’怎样?”
“掌心弹币……厚川昌男自创的那个魔术呀。”
鹿谷说道。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期待。
“听说要把那个掌握纯熟是极困难的事儿呢。忍田先生,您很拿手吗?”
“这个嘛,我正在为是否能够运用自如烦躁不安呢。”
“惊骇之面”说着,夸张地耸耸肩。
“不过这么看来,无论我表演什么魔术,你们也不认为那是确凿的证明。被你们说成是为了冒充魔术师而做过练习的话我就完蛋了,对吧。”
要是怀疑起来就会演变成这样子啊——瞳子想道。这与本非受邀客的鹿谷折出“恶魔”以证明身份不同。
“对了,鹿谷先生,这胡子能作证吗?”
“啊?”
“从假面的嘴巴开口这里能看到一点儿对不对。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蓄胡子的人吧?”
“这个嘛……不对呀,正因为如此,如果想要扮成忍田先生的话,只要准备好假胡子就好嘛。”
“哎呀——真是的。”“惊骇之面”再度夸张地耸耸肩,半叹息着说道,“太让人头疼了。那样的话只能变出个大象什么的给你们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