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许久没有战事,最近的一次还是先帝快不行的时候,一小国被挑拨着攻来,由还是皇子的段轩懿率兵打回去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段轩懿也才入了现在帝王的眼,被封为轩王。
但那弹丸之地如何与国人出生就在马背上的北鸣国相比,且现在段轩懿已是轩王,难道还能让王爷上战场打仗。
太久不打仗,大家的心都惰化了,只想能和平一时是一时。
段轩懿握拳单膝跪地,“如若不弃,臣弟愿带兵出征,必将觊觎公主的宵小之徒狠狠打回去。”
众人皆惊,室内安静了许久。
皇帝想了想,还是想征求风流云的意见。
“国师啊,你意下如何。”
风流云并不在乎事情的结果,手慢慢悠悠抚在温热的茶盏上,声音平和。
“陛下决定便是。”
皇上知道这是他不会插手管的意思,想到不到一年后国师就要离开,咬咬牙,决定大胆一把。
“那就按十六弟说的做,若是北鸣国敢对我们的回绝不满,就由他带兵出征。”
朝臣渐渐散去,段轩懿没有立刻出宫。
他想起了云含青,让宫女去芜阳殿唤她,好一起回府。
回来的宫女却带回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段若歌得了消息就想把人甩开,虽及时被殿内的女官找补,云含青还是提出了离开。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回到王府了。
不好。
他蓦然想起送云含青时自己忽视的态度。
段轩懿心头一震,若是云含青因此气愤不愿配合自己,误了大事该怎么办。
坐着马车,他一直在想解决的方案。
终于,进了正院,他已昂首挺胸,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推开房门,云含青正坐在床头,捻着帕子无声哭泣。
她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流,睫羽湿润,眼眸如水洗过一般,面容粉白,又不哭出声来,显得脆弱又可怜。
段轩懿心中升起愧疚,原本想好的强硬发言被换成了编造的谎言说辞。
“含青,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疼。”
他上前几步,大掌拥住柔软的女人,粗粝的手指摩擦在面颊上,刮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