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觉得自己这么被他转来转去很头晕,
所以当时他晕晕乎乎地点头。
阿礼拉着他跑进了屋里,拿了他的长袍给他披上:“走!”
钟仪看着阿礼因为愉悦而更加漆黑闪亮的眼睛,把嘴里那句“爹爹娘亲知道了会着急的”咽了下去。
然后就是如何偷偷摸摸溜出去。
阿礼牵着钟仪的手,避开偶尔路过的仆人,顺着爹爹沿着小路种植的小桂花树,他们猫着腰走上鹅卵石路,鹅卵石路直通后门。钟仪和阿礼对视一眼,压低了脚步声,慢慢摸向后门。
后门一打开就对着街道,站在厚厚的石砖墙后,钟仪听到了邻居大娘的说话声还有路上行人的大笑声。
就差一些了,看门的正在小屋里吃饭,打开门他们一定听到动静。
怎么办?钟仪觉得夜晚的风吹得人很凉。
钟仪的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他们蹲在小桂花树后看着小屋。
怎么办?
钟仪回头看阿礼,却发现阿礼一脸惊讶。
嗯?
钟仪顺着阿礼的目光看去,只见熟悉的猫影又出现在面前。花田高高翘起尾巴从隐藏钟仪们的小桂花树前傲娇地走过去,迈着优雅的猫步,身上的花色皮毛极其的光滑油亮,估计是晚餐吃了不少好货。
它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慢悠悠地迈一字步走到了后门附近。
钟仪看着花田,内心无语:难怪最近花田一吃完饭都不在琴房呆着,想来他还自卑地以为是自己技术退步,没想到是它自己学会了养生。
哎,猫有猫的世界,钟仪作为一名合格的主人,不反对它夜晚外出游玩。
它走到门边,然后,伸出爪子开始挠。
“嘶嘶嘶——”
“吱吱吱——”
在夜晚,后门的厚实木板发出悲哀的哭泣,钟仪和阿礼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
不一会儿,在屋里的看门人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在灯火下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们隔着距离依旧清晰无比地听见他的无奈之声:“哎呀,花田,你怎么又出门啊。”
花田见人已经出来,于是悠悠然地舔爪子,不表态。
看门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决心般的说:“不行,前几天你一身脏回来,还没洗澡就让小少爷抱着,还又摸又亲,不行不行!”
躲在小桂花树后的钟仪脸色铁青:“……”
阿礼做出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钟仪。
钟仪一拳头打过去。
阿礼灵活地在狭小的空间里闪开,示意他禁声。
再看花田, 似乎被抱了起来,它在看门人的臂弯里挣扎:“嗷呜嗷呜——”
看门的一边向钟仪们这边的鹅卵石路走来一边念念有词:“别叫,不然小少爷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来,我们去找阿蓉姑娘让她给你洗澡……”
他们连忙滚进了草地里趴着,一动不动。
看门的心思估计都在不断伸腿伸爪子嘴里嗷嗷呜呜咪咪喵喵叫的不停的花田身上,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好机会!
钟仪和阿礼对视一眼,点头。
一,二,三!
敏捷地从草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