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样地放进箱子里,问道:“钟仪,你这是干嘛?”
钟仪转头,笑了笑:“我暂时不来上课了。”
李牧追问:“为什么呀?”
“呃……”钟仪想到可能这事还没有完全公开,所以李牧不明白,他想了想道:“打算去外地上学了。”
“哦。”李牧有些失落的样子:“上的好好的,为什么去外地……”
他的声音不大,于是钟仪将此归为了他的嘀咕声,并不予回答。
等他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钟函微笑地走了进来:“好了,我们去祝夫子那儿吧,我刚刚和他说过了。”
接着钟函留意到了李牧,同他打了个招呼。
他们后来便离开了学堂,去找祝夫子。
“钟仪,呃,那个,你以后还回来上学吗?”李牧结结巴巴地问道。
钟仪摇了摇头:“可能不了,告辞。”他向李牧微微一笑,离开了。
李牧看着钟仪离开的背影,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意味,带着微微的哀伤。
祝纹原先便知道此事,得知他们今天便来收拾东西,于是等到他们来到他的书房的时候,发现祝纹的书桌上多了几本小簿子。
祝纹微笑道:“恭喜你钟仪。”
钟仪连忙说:“谢谢夫子。”
祝纹将桌上的小簿子递给他:“这是我从一开始关于短曲创作的构想还有辅助你的一些笔记,拿去吧。”
“什么?”钟仪微微讶异,接过一看,发现第一页就是当年他恳请祝夫子辅导他提高短曲创作的方案。
心中涌上一片温暖,却又掺杂着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祝夫子,谢谢您。”
祝纹谦和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锦和苑,要多加学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可是要检查检查你的功课的。”
钟仪坚定道:“自然,我不会辜负夫子的期望的。”
钟函对祝纹说:“二月九号那天晚上祝夫子有空吗?”
祝纹颔首:“何事?”
钟函笑道:“是这样的,二月十号小仪就要走了,前一晚上,想聚一聚,如果你能去自然极好,我们为你对小仪的栽培表达感谢。”
祝纹笑道:“自然可以。”
他们提着箱子下楼,熟悉的阶梯,熟悉的大厅,熟悉的花花草草,熟悉的知琴楼,熟悉的云英书院——再见。
钟仪站在书院大门,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有不少学子进去了,人来人往,茫茫大雾里的书院倒是没有凄凉之感,可是,他站在门口,却觉得有些凄凉。
钟仪随着钟函向外走去,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对于母校的离别不舍吧。
过了几天紧迫的打包工作,无非是换洗衣物,保暖衣物,平时用品之类。
翻找书房的时候,钟仪带上了那只刻着“礼”字的铃铛。他记得,每次来来去去,阿礼都是带着那只刻着“仪”的铃铛的,他又深蓝色的缎带系着,放在贴身衣物的口袋里。
看着闪着光的铃铛,钟仪想着,带着吧,
燕惠帮他收拾着最后几件毛披风,道:“给阿礼整理东西都弄出经验来了,看看,娘亲的成果。”
燕惠笑吟吟地看着钟仪,钟仪看着墙边的三个大箱子,有些难过:“娘亲,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