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没事。”
后来,那个牙印就如同烙印,浅浅的留着。
因为很少看到阿礼**着上身,这件事情他也忘记了。
直到昨天,那个熟悉的印记,时隔多年引入眼帘的时候,他真的很感谢当年调皮的自己。
因为它,他找回了他。
回忆往事的时候,朔回已经写下了两个南楚字体。
“‘钟——仪——’,是不是这两个字?”
钟仪看着,熟悉的字体,连笔处或许因为生疏,有些生硬,正因为如此,少了龙飞凤舞的洒脱,多了分青涩的认真。
钟仪将那张纸拿起来,认真地看,好像是鉴宝一般。
朔回莫名地觉得很紧张。
钟仪看了很久,终于抬起了头。
“如何?”
钟仪点头:“嗯,是真货。”
两人对视,钟仪慢条斯理地将它卷了起来,放在桌上。
朔回此时有些傻,目光都是呆呆的。
钟仪道:“或许你现在还未想起来,因为失忆,我明白。也只因为是你,我只会承认自己爱慕一个男子。”
钟仪低下头,浅笑,片刻抬眸,道:“你坐下。”
朔回坐下,问道:“那现在是不是两情相悦?”
钟仪俯下身,用唇轻轻碰了碰朔回的侧脸,如同蜻蜓点水,却在朔回心中泛开圈圈涟漪。
他轻声道:“自然。”
朔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钟仪。
钟仪闭上双眼,睫毛如同蝶翼,因为紧张而颤抖,他主动去亲吻了朔回,带着想念,爱慕,小心。
我钟仪,只愿和你一人纠缠,也只有你,才是我久等的那一个人。
朔回闭上眼,感受到他清润的气息,如同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他伸出舌头,舔舐着,似乎尝到了世间最甘甜的眼泪。
上朝,迟到。
朔玉咳咳嗓子,朔回充耳不闻。
今日留了一干大臣议事,午饭就在皇宫解决了。
下朝,早退。
朔玉走下王座,朔回视而不见:“一天都呆在宫里了,有些疲累。”脚尖一转,走远了。
朔玉:“……”
他回头,看见范文子,连忙道:“文子。”
范文子淡淡看他一眼,他还记得上次朔玉对他“非礼”的事,草草地作了个揖,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朔玉觉得自己被**裸的无视之。
他想了想,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文书转回了手中,叹气道:“你们不看也罢。”
朔玉走了,背影高挑而潇洒,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泊王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