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子是那种在教学授课方面很认真的那种,表情柔和,解说到位,说实话,就这么对着祝夫子发呆,还蛮赏心悦目的。
祝纹停下,看了看钟仪定住良久的眼神,心想:莫非是我授课过于枯燥了吗?
祝纹立马提高音量,更加投入地讲了进去。
纵使这样,钟仪还是处于发呆中。
祝夫子只好穿插了一句:“大家认真听讲。每一学时过后都会有测评的,这会纳入每个学期的最终考试成绩的。”
钟仪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
课堂上一直很安静,这六个琴子大多数是经过培养的,对知识的把握能力都很不错。
祝夫子检查完之后,非常满意地夸奖了他们。
不一会儿,古老的钟声响起。
“咚——咚——咚——”
传到了学堂里来,祝夫子就拍拍手掌,微笑道:“今天上午的课程就到这里了。”
这是放学的意思吗?
钟仪看了看周围的同窗们,在他们的脸上发现了几丝松懈。
祝夫子走出门之后,他们行礼:“夫子慢走。”
下楼的时候他们依旧沉默,按照座位顺序有序下楼。
天知道为什么他们怎么这么安静,钟仪现在十分怀念的小同窗们。
深呼一口气——看来,要想和他们玩斗蛐蛐,是不可能的了。
钟仪下了楼,站在大厅里。
回味着祝夫子说过,他们这栋楼是“知琴楼”,分为三楼。是专门供每一届琴师选拔的琴子上学的地方。
总共三年,学完之后会有总结考试,优秀者甚至可以保送去有“琴师之乡”之称的锦和城学习最高琴技。
目前没有碰见楼上的同窗,或者没有放学?
比起书院的其他学楼,知琴楼布置精巧,草木清香,并且明亮宽敞,的确适合练琴。
按理说,在这里任职的爹爹应该知道这里,希望他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等他。
现在将近中午,太阳发出的阳光更加炙热。
没想到在秋天还能感受到温暖,钟仪舒服的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
大厅的前方就是宽敞的过道,又不少学子路过。
钟仪无聊的蹲在一簇花旁。
暖暖的日光下,什么都变得美好。
所以当好久未见的王散因出现在钟仪面前的时候,钟仪觉得他的面容居然显得柔和几分。
王散因穿着华贵的紫色,反而不显得老气或者无法驾驭,一袭紫衣配上他冷冽的气质,高挑的身材,以及非常吸引人的墨黑星眸,钟小仪只觉得,他很傲气。
王散因打量了一下大厅,便抬步上楼。
不过,他前脚刚迈,后脚就被刚好反应过来的管事的挡住了。
大厅里很安静,所以钟仪毫不费力,光明正大地偷听着。
长着一双眯眯眼的管事的说:“请拿出玉牌。”
王散因淡定:“玉牌,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