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王室越来越受百姓爱戴,若是王室之人杀掉东成禾,便是民心所向,反而是一件好事。
三月初,朔玉又故技重施,掀起来巨大的舆论,说东成禾暗地谋权篡位,其罪行罄竹难书云云,果不其然,民间便涌起一番有志之士,个个用满腹的才华去指责唾骂,若是东成禾本人在场,估计会拽断他蓄着的长胡子。
朔玉慢悠悠地和范文子喝着茶,等待着时机。
四月初,朔玉颁布了绞杀东成禾的诏书。
钟礼率军朝着东北方向行军,一路上大张旗鼓。
休城的风风雨雨,早就传到了东成禾耳中,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掉这个呼声甚高的镇平将军,怎么也要威慑那无法无天的毛头小子一番,他们当初怎么掌权,如今,也能照样称王!
四月中旬,天气转暖,钟礼一行人已然来到了这处偏僻的小县城。
卫一道:“亲王,这县城不大,但是依附地势,倘若硬取,恐怕是有些困难。”
钟礼点了点头,道:“天色已晚,今夜便在附近扎营。”
他们便掉头回去。
站在山坡之上的东成禾眯起眼睛,将他们的动静净收眼底,许久,奸笑一声:“果然是个蠢货。”
夜晚,有人静悄悄地潜入了扎营之地,他们动作极其灵巧,十分轻松地绕开了守夜的士兵。
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做些什么。
“嗞——”微小的火苗亮起。
“快!”那些人猫着腰,在每个帐篷外做了些手脚。
他们飞快地离开,在不远处隐藏了身影,静静地观察着动静。
半晌,扎营的地方依旧一片沉寂。
“咦?不对劲儿啊!”为首之人纳闷了,道:“怎么没燃起来?”
身边一人道:“要不回去看看。”
几人达成一致,便又向营地奔去。
不过这次,可不是向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火光亮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军士举着火把,亮出兵器,将这些人团团围绕,这些夜袭之人被摘掉了面具,依旧佯装镇定地看着走过来的,穿着一身整齐盔甲的高大男人。
一人颤抖地说:“你们……你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钟礼嗤笑一声,向卫九递了个眼色。
卫九走到那人面前,摸索一番,从那人的袖中掏出一只奇怪模样的口哨。
那些人顿时面如土色。
钟礼接过口哨,把玩一番,冲那些人坏坏一笑。
“啾————”尖利的声音如同鸟鸣,冲破了黑夜的安静。
顿时擂鼓声响起,那些人张大了嘴巴看着一些骑着马士兵一边大声叫喊,一边在周围四处跑动,带起浓浓的黄沙;又有人在石堆围起来的火堆里加入大量的木柴,“刺啦”一下,火光直冲上天!
钟礼举起刀,“刷”地一声亮出雪亮的刀刃,倒映出一张张惊恐的脸庞。
解决掉了这几个人,不远处,大队的兵马朝此处前进。
钟礼大喊道:“准备!”
将士们十分有秩序地各守其职,弓箭手冰冷的箭头瞄准了远处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