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钟公子从朔回亲王的寝殿里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冲了出去。
众人:“哦?”
片刻后,钟公子抱着一把琴又飞奔进了亲王的寝殿。
众人:“嗯?”
种种玄妙的猜测高 潮不断,直到一首凄迷的乐曲传了出来。
阳光透过纱窗,不甚明朗,带着秋日早晨的微凉湿气,朔回赤着脚站在门前,脸上的表情很安静。
钟仪低着头,长发滑到肩头,看起来很认真的侧脸,清俊的眉目有些忧伤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时快时缓,琴声如同淙淙泉水,干净而淳冽,淡淡的伤悲藏在其内,内敛而缱绻。
朔回闭上眼睛。
模模糊糊的片段像是暖阳下的耀影,不甚明晰,隐约之间,似乎看到了回忆。
一曲终了。
钟仪看着朔回,朔回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流转的,不仅仅是感动。
大张的宣纸被平铺开,一只狼毫笔,朔回握着,仍旧是三指。
钟仪道:“你为何用三指?”
朔回道:“习惯了。”接着,苦笑一声:“我也不知为何习惯了。”
钟仪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钟礼自小随付武练习剑术,直到快要参加阚元阁选拔之时,付武同他真刀实枪地比试过一次。
“嘶——”
钟礼背部的衣物被刺破。
回了家,径自去了小院,钟仪正在打盹。
“小仪,过来看看我的衣服。”
“不要。”
“过来,我的衣服破了,和大胡子比武弄的,别让娘亲看见,否则她会担心。”
钟仪只好拿来了针线,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后为他缝补。
“小仪,你行不行啊?缝的仔细些,别让娘亲看出来。”
“那你和娘亲说,是你不小心弄破的就是了,娘亲不会说你的。”
钟礼道:“你以为我像你?和花田一样到处乱跑?”
钟仪气鼓鼓地:“把衣服脱下来,你不怕我用针刺到你?”
钟礼脱下了衣服,露出匀称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又有肉,钟仪泪眼汪汪的看着:“为什么阿礼身材如此好?”
他无奈道:“你先缝衣服吧。”
钟仪抬头,诚恳道:“让我咬一口吧。”
他背过身,摇头:“我只想……嘶!小仪!”
钟仪扒在钟礼背上,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不放嘴。
他舍不得打钟仪,疼的龇牙咧嘴:“你……你这牙齿怎么这么厉害?!”
钟仪这才笑着放开了,结果一看,冒着血丝的皮肉登时把他吓傻了。
“我,我把你,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