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钟仪抱着兔子,呆愣地看着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紫色身影。
王散因依旧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路过他,走进了前面的那幢楼。
“……”
这种高傲的气息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刚才路过的紫色高挑身影不确确实实的就是王散因。
钟仪傻愣了半天,才听见钟声。
“上课了!”钟仪匆匆忙忙地将小兔子轻轻放回草坪,马上提着步子跑进知琴楼。
到了二楼,祝夫子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抱歉夫子……”钟仪尴尬地平息自己的喘气声。
祝纹温和地向他笑笑:“进来吧。”
“谢夫子。”
钟仪连忙走进来坐到自己位置上。
祝夫子朗声道:“那么,请拿出《琴卷》一册,这册要结束了,笔记愿各位记牢。”祝夫子打开书,“翻至第一百二十章。”
糟了,书还没拿出来。
钟仪慌慌忙忙打开书桌肚子,结果……不对,不是这本,咦?也不是这本……
祝纹已经开始讲课的时候,钟仪还是在红着脸翻找书桌。
祝纹不得不停下:“怎么了?找不到书吗?”
“呃……”
他把书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琴卷》的影子。
刘赋在旁边嗤笑道:“书都找不到还来上课。”
听到这一句,钟仪的脸更红了。
旁边的陈澄道:“不如同我合看一本?”
钟仪感激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眼里全是讥讽和嘲笑。
钟仪愣愣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过去。
只听见祝夫子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无碍,用我这本吧。”
钟仪转过头看着祝夫子近在咫尺的清浅笑容,心里一片温暖。
☆、第二十七章 多事之秋(七)
上午一整节课都是祝夫子的,祝夫子果然厉害,一整节课都是空手讲课的,滔滔不绝而且神态从容,做的夫子看来都是有两把刷子。 ( 。 )
钟仪低着头看着祝夫子的《琴卷》,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墨写着批注,字体工整清晰又不失圆润,他细细研读着,觉得祝夫子揣摩琴谱十分细腻,细小的音调变化都能捕捉。
相比之下,自己的笔记真的粗糙了很多,回去之后要细细修改了……
想到这里,他就头疼,他的书哪里去了?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当钟声回荡在云英书院的时候,窗外的夕阳已经染红了一片晚霞,阳光在知琴楼旁边的一棵粗壮茂密的树叶上跳跃着。
祝夫子宣布散堂,其余人都快速地收拾下楼了。
钟仪尴尬地站在祝夫子面前:“夫子,谢谢你。”
祝纹温和地笑笑:“没有关系,你的书放哪里去了?丢在家里了?”
钟仪也一脸迷茫:“没有,我记得一直放在书桌里面的。”
祝纹踱步到钟仪的书桌旁,扫了一眼,居然一脸诧异地看向钟仪:“小仪,你没有给书桌上锁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