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儒变了变脸色。
大将军点了点头,说:“你要好好休息,这次多亏了你。”然后便步履沉重的离开了。
邹儒坐在钟仪身旁,摸了摸他光滑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发烧了。”
钟仪似乎像是瘫软了一般,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靠在床榻上。
小花跳上了床,耳朵一颤一颤的,咪咪喵喵地叫着撒娇。钟仪摸着它,心思转到了别处。
邹儒道:“在想什么?”
钟仪低头,道:“我有些害怕鲜血淋漓的场面。”
邹儒静了静,叹了口气,将手搭在钟仪肩上,按了按。
待到邹儒离开后,钟仪抱起了小花,小花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钟仪,似乎有些困惑的模样。
钟仪微微笑了,将它搂在了怀里。
当夜,南门的城卫部队又增援了一倍,朝廷送了一批新的军火,大将军很快就分发了下去。
火光亮着,牢不可破的城门更像是加了一层铁防。
朔回听了探子传回的消息,手捏的发紧,眼眸深黑,盯着人不动。每当他一言不发的时候,很是吓人,属下都屏息而退,不敢做声。
很快,帐内只有朔回一人,他难得觉得有些棘手,喝了几杯凉酒。
单构掀起帘子,大步走进:“计划不怎么顺利啊。”
朔回点了点头,道:“半路被人搅和了,如今可趁的机会少了许多。”
单构坐在了椅子上,面露怀疑:“难道军队里有了内奸?”
朔回脸色不动:“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没有消息。”
单构摇头,道:“本宫倒是觉得,这样才有几分意思,不像前几个,打得太过简单,如果没有地形的掩护,简直就是白捡东西。”
朔回眼里露出几丝笑意:“莫非你有了好法子?”
单构看着朔回,道:“本宫在想,既然郧地能大手大脚地从希宫那边讨些东西,我们也不妨送些人给他们。”
朔回笑了:“南楚还有单构皇子的人马?”
单构眯起褐色的眼睛,有些狡黠地看着朔回:“本宫都下了血本,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些什么?”
朔回思考了几番,道:“本王欠你一个条件。”
单构爽快地笑了,道:“好!成交!一言为定!”
两人又痛痛快快地喝了酒,到了深夜,单构将标记笔放下:“城门的突破点有四处,你看看还有没有补充的地方,我要回去了。”
朔回眼皮都没抬。
单构阴测测地问:“朔回亲王,你到如今不会连个陪床的都没有罢。”
朔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需皇子挂念。”
单构笑了,道:“好了,我走了。”
单构出去了。
朔回看了地图一会儿,觉得疲惫,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脚下是铺的厚厚的桃花瓣,往前一看,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 。
朔回皱了皱眉,看着嫣红的桃花,总觉得心里突突直跳。
他转了身,向后一看——一个背影,似乎是一个小孩。
朔回没有动,他摸了摸背后,硬硬的,仔细摸索,确定短剑还在。
那个小孩子开始奔跑,在桃花林里打转,发出愉悦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