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漱口的时候,楼下一声不合时宜的□让兄弟三人齐齐喷了!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愿化杨花,随郎粘住……”唱的那叫一个缠绵入骨,活色生香,尤其是唱“随郎粘住”的时候,那简直就直接让人想像到床上一个女人紧紧缠着一个男人,活生生一副春宫图展现在了眼前,随郎粘住,粘住……
口胡!丫是咱哥仨太不纯洁了么?怎么一首歌也能联想到床第之事?三人一起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太龌龊!
鄙视过后,弘时开了口:“小五啊,大清律不准歌女在酒楼卖唱啊……”
弘昼悲愤了:“掌柜的!给爷滚进来!”
掌柜的声泪俱下,爷,奴才也不想让她在这儿唱啊,可不让她唱,她天天穿着一身白衣跪在门口给奴才哭丧啊,奴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啊!
“……”弘昼深表同情,毕竟没几个人像他一样,把办丧事当成乐趣,“算了,让他们滚吧……”
结果掌柜的出去没一刻钟,楼下就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恶毒!”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喘:“嗯……贝勒爷……我的天神……”
哥仨默默起立,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反常了的弘昼
只见硕王府皓贞贝勒搂着风中颤抖的小白花冲着掌柜的咆哮如雷:“吟霜她这么可怜,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恶毒这么无理取闹!”
掌柜的先是被他的大嗓门咆哮得头发倒立,接着又被“冷酷恶毒无理取闹”砸了个口吐白沫。
看着威武的天神光动口不动手就把对方给KO了,小白花激动得浑身乱颤:“哦,我的天神,你太威武了!”
皓贞昂首挺胸,神情激昂,浑身散发着光芒万丈,闪瞎了无数人的狗眼!
“敢来砸爷的场子,你们长了几颗脑袋?”弘昼神色阴冷,一步一步跺下楼去,几十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打手呼啦一下子把他们团团围住,大刀片子闪着寒光。
白老爹吓得咚地一声跪到地上,吓得又是叩头又是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弘昼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们一条生路。
“爹!”小白花嚎叫一声扑到了白老爹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弘昼把人给杀了呢,皓贞一看小白花哭得凄惨,顿时血涌头顶,痛心疾首地冲着弘时吼道:“你不让他们卖唱,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弘昼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恶毒,于是他老人家怒了,这些天积攒的邪火正愁没处发呢,大手一挥,一群人按住皓贞就是一阵胖揍,转眼时间,皓贞那张还算英俊有脸就成了猪头。
皓贞的贴身小太监小寇子鬼哭狼嚎:“住手!都给我住手!我家贝勒爷可是硕王府世子,你们不要命啦……”
“住手!”一听硕王世子这四个字,弘昼本来还冷清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冷冽,原本只想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出出气,可现在,他觉得打死了富察皓贞都不解恨。
偏偏小寇子没见他眼中的杀意,还以为他怕了呢,顿时得意起来:“怕了吧?赶紧给我家爷请罪,说不定我家爷还会饶你们不死!”
弘昼眼神猛地一沉,指着他们喊道:“狠狠地打!打死了爷顶着!”
“你敢……”
“咚!”
“噗!”他还没喊完,就被一拳打在了脸上,一颗牙混着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小寇子捧着那颗血淋淋的牙哭得惊天动地,“杀人啦!快去报官啊!”
爷让你报官!打手们转移战场,又是眨眼的时间,小寇子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了——丫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和亲王面前大吼小叫逞威风?成天在京城混的,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不懂,宁可得罪皇上,也别得罪和亲王,知道这和亲王是谁不?敢来砸他的酒楼,嫌你全家活得时间太长了不是?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地上的二人已经光剩出气没有进气了,弘昼的心里总算舒畅一点了,他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鼻子,一脸嫌恶地说道:“扔出去吧,别真个死在爷的酒楼里,晦气!”
于是,众人眼前一花,两个物体划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了大街的正中央,惊散了无数路人。
“哟,这不是硕王世子吗?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路人甲发出一声惊呼。
“就是就是,他不是救驾有功,要被皇上选为额附了吗?谁那么大胆子,敢打皇上的女婿?”路人乙也很震惊。
“什么?他要当额附?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我额娘说的啊,她天天拿我跟硕王世子比,老骂我没出息,却也不想想,娶个公主有什么好,早晚请安,晨昏定省,那哪是娶老婆,分明是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