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速度很快,不到5分钟就穿过了胡同,来到了一条河的岸边,这应该就是穿城而过的那条孟克河了,看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城区中心位置。
张云龙知道城门的大概方向,其实只要顺河而下就能到达基地市的隔离墙,然后沿着墙走就能找到出口位置,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们能穿过整片的城区,顺利到达隔离墙!
现在那帮警察肯定已经发现他们逃脱了追捕,往这片胡同里搜查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再耽误下去只会给警察留下更多的时间。
张云龙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们,张继顺的胳膊只是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现在还在不停流出鲜血,还有几名战士身上穿着从特警身上扒下来的带血防弹衣,加上手里端着的95式自动步枪和171冲锋枪,在街上走一小段路还行,真要是光明正大的穿越整片城区,除非警察是瞎子,不然不可能发现不了!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张云龙下意识地挠了挠脑袋,结果头一偏就看到了河边的护栏,然后灵光一闪,快步跑了过去,趴在石头护栏上往下一看,果然,这时候内蒙古的气温还是非常低的,孟克河在零下10多度的气温下早就被冻住了,整条河面都已经成了冰面,在河边上还能看到有人正在河面上打冰窟窿钓鱼!
这不就是最隐蔽的康庄大道么!不用张云龙吩咐,旁边的高彦坤直接翻过护栏,双手扒住边缘一借力,身形灵巧地跳下3米多深的河堤,双脚稳稳踩到了冰面上,然后用力跺了跺,抬头冲着张云龙喊道:“龙哥,冰层很厚,走人没问题!”
看到冰上能走人,众人不再废话,纷纷翻身跳下河岸,几名安全局的人质也被迫闭着眼睛往下跳,南山小队用最快的速度下到河道里,然后紧贴着堤坝,排成一排迅速朝隔离墙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发现丢失目标的公安特警们还在成片的胡同区里没头苍蝇似地乱转,公安局长甚至派出了无人机,但就是没发现贴着岸堤在河道里跑路的南山小队!
接到公安局长汇报的李国成市长脑门上已经见了汗,叼着烟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原本他办的事就不光彩,没想到看似精锐的特警队竟然这么不中用,死了7个人都没把那帮特遣队留下!还在追捕的过程中让他们跑了!
如今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事没办好,人也没留下,他的亲侄子还特么被挟持了,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都是他一个人私下授意的,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行动命令,特警和公安接到的命令也是控制现场,是公安局长强制命令特警小队展开了强攻,现在事情办砸了,那帮特遣队的战士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要是一心想跑,没人能留下他们。
一旦他们跑出了基地市,还向上面告了他的状,在特遣队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上面的人才不管他们有没有和特警交火,总之是基地市这边先开了枪,事情怎么定性就不是李国成说了算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李国成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走了招臭棋,既然事态失控了,他只能寻求上面的关系帮他擦屁-股了。
李国成先是安排特警抽出更多的人手去隔离区控制住特遣队的车队,然后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部卫星电话,这个电话是用的国外卫星的通讯码,虽然信号强度不好,但不必受通讯窗口的限制,也不会被人轻易监听。
拨通了一个号码后,李国成焦急地等待着信号被接通,一直响了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非常模糊的声音。
“喂!国成啊?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了?”
来不及客套,李国成语气急迫地问道:“老首长,您知不知道我们基地市前两天来了一支特遣队?”
电话那头的首长语气很轻松,说道:“嗯……这事我知道,那支特遣队挺厉害的,一开始我们都还把这事当成笑话看,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死在外面,结果一群二线部队的后勤兵竟然跑了这么远都没有大的伤亡,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们好像是宋战辉安排的人,你也知道,我和宋副司令在许多事情上有分歧,所以也没细打听,只知道他们好像是执行一个护送任务,至于护送的是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他们去你那边补给去了,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到时候他们休息够了总会上路的,把他们打发走就完事了,这事不用向我汇报!”
李国成无奈地说道:“首长,不是我想和您汇报这个事,而是我因为这事惹麻烦了!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是宋战辉的人,还以为是上面专门派出来的特遣队,所以想着表现一下,结果我那不成器的侄子……”
听完了李国成的详细汇报,这名老首长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骂道:“你特么脑袋被驴踢了?!事情办砸了就办砸了!你让特警队强攻干啥?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送回地方,这几年你没多大长进净他娘的给我惹事!你这么整会让老宋那边以为是我授意的你知不知道?!一支特遣队死光了没啥,但你这是在打老宋的脸!他很看好那支特遣队,而且那个杨博士好像也经常帮助他们,这都是有原因的!就凭你那支半吊子特警队能把那帮杀神留下?你是咋想的?!我特么#u0026*%……”
李国成被老首长骂得很惨,但他也知道最终老首长还是会给他擦屁-股,无非是后期往上送的东西会翻倍,但至少事情能得到解决。果然,在骂痛快以后,老首长让他先把特警队撤了,包围车队的警察也先回去。
而那支消失的特遣队就不要管了,老首长自然会找宋战辉副司令解释,至于他的侄子也不要管,是生是死就看他造化了,牺牲的那7名特警也由李国成自己出钱抚恤安置,总之就是一句话:屁-股我给你擦,钱你自己掏!
打完电话的李国成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损失了不少钱,但好歹把这事给平了,一想到后面要掏的金银珠宝他就肉疼,加上基地市的问题也得不到解决,李国成就感到一阵头疼,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他也懒得再操心了,拿起电话把秘书叫了进来,让她帮自己放洗澡水,年轻貌美的秘书心领神会,推开书架旁的一个隐蔽房门,满脸娇羞的走了进去,李市长边松开领带边往里走,他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而就在日理万机的李市长正趴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驰骋的时候,我们的张队长还在坚硬的冰面上阔步前行着。
自从下到河道里后,张云龙和他的队员们竟然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偶尔会有在冰面上凿窟窿捕鱼的穷苦平民,看到快速移动的南山小队,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生活的艰难让他们对除了吃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一直到高大的隔离墙近在咫尺了,气喘吁吁的张云龙才下令停止前进,快速的奔跑让战士们累得够呛,尤其是李冠宇和另外两名人质,被架着他们的战士像死狗一样地拖着,有一个人的皮鞋都跑掉了一只,战士们一松手,立马躺在了冰面上挺尸……
到了这里,河堤的高度高了不少,战士们没有钩绳,垂直的堤岸爬不上去,张云龙只能往回走,想找一个能上岸的地方,同时还要小心防备着警察。
所幸在不远处就有一个钢筋焊接的长梯子,架在上面的护栏上,应该是给河道巡查的人员预留的梯子,战士们迅速上到了河岸上,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发现除了偶尔路过的行人外,根本没有布控巡逻的警察。
此时的张云龙并不知道基地市的公安系统已经解除了对他们的追捕,只是单纯以为自己运气好,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向着基地市大门处快步走去,哪怕没有看到任何威胁,战士们依然自觉地组成三人小组,以标准的三三制队形在空旷的街道上迅速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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