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阎天如同一般被欲望控制的男人无法自制,爆发出来的炽烈连他自己也掌控不了,仿佛久未食人的精怪破山而出,一见人踪便大啖起这绝顶美味。
一夜数回的他不知餍足一要再要,滚烫的汗水浸湿了全身仍奋勇上前,紧窒的花穴是甜蜜泉涌,他怎么也尝不够。
直到上官青青累得昏过去他才罢手,半伏在她身上喘息,回想他刚发现的大秘密。
有错愕,有伤害,也有被欺骗的愤怒,但是及不上接踵而来的喜悦,诸多难解的疑点正一波波涌上来,充斥他混乱的思绪。
他爱她是无庸置疑的事,所以他原谅她的欺骗。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他呢?
或许说她骗所有人,甚至她自己。
记得她曾说过她不爱“他”,原本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他明白,她是真的不爱“他”而非矫情,因为她根本不是“她”。
“是我太盲目了,只看见你的美而忘了相片上的签名,自欺欺人的认定你是她而起了私心,我和你一样糊涂呀!”
笑声低而喑哑,他自嘲看走了眼,错把百合当玫瑰往桌上插,逢人便说玫瑰开得艳,芳香扑鼻。
皇甫昭容才是“她”的名字吧?!那个又冷又艳,看起来生人勿近的女子。
瞧!“她”才适合“他”,一个冷艳,一个轻邪,皇甫昭容配欧阳逆天,看似疏远却相近的气质,他们注定是该在一起的。
青青太纯净了,不适合那种污秽的环境,天使的四周该洒满花瓣雨,笑声与欢乐并存的包围著她。
不忍吵醒她的他静静地凝望她,爱恋目光不曾移开过,心里庆幸并未错过她,她驱走了他的寂寞与孤冷,带来暖风。
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她成为女人的美丽。
突地,一阵怪风吹进未开窗的屋里,他没多想的下床查看,当是空调通风口出了问题,所以特别阴冷。
殊不知伦敦郊外的农舍中,有个全身黑衣的女子正在施展魔法,以指缝中取得的一滴血为血引,默念令人害怕的咒语。
“奇怪,又没变天,为何会突然阴寒如冬呢?”冷得他不得不添衣。
墙上的时钟走到六的位置,看了一眼的欧阳阎天为身上的人儿盖了棉被,略微梳洗后穿上外出服,打算给她个惊喜。
竟敢隐瞒她是处女的事实,还教酷说是感谢好友的“出力”才生下来的,因此孩子才会冠上朋友的姓。
她真瞒过他了,让他信以为真,因为她向来迷糊,行事不依常理进行,会有此举也算正常,不足为奇,所以他信了她。
现在想来,她话中有诸多破绽,只是她的眼太清澈了,令人不生疑的疏忽重要讯息。
谁说她笨了,她才是真正的说谎高手。
笑了笑,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幸福是他唯一的表情。
大概在他走后不到二十分钟,疲累的上官青青忽觉身体不适的醒来,手脚一阵莫名的酸痛,之后几近麻痹,令她必须相互搓揉才能抬得高。
冷,是她目前的感觉。
虽然她是个不及格的魔女,但这不自然的变化仍让她起了疑心,会让人遍体通寒的阴邪是黑魔法的一种,通常只有邪恶的魔女才会使用。
淡而清冷的幽香传来,令她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忽然清明,不需言语的默契让她抬起头,忽略身体发出的警讯。
“昭……昭容?!”
一道冷艳的身影推开落地窗进入,表情是一贯漠然不带温度,但微暖的冷瞳流露久别重逢的喜悦,毫不吝啬的送给她最亲近的朋友。
“好久不见了,小笨妞,你活得很‘性福嘛!”生冷的口气中透露出取笑。
她当是“幸”福的指著她,久久才说出一句,“你怎么没死?”
太惊讶了,令她口无遮拦,不假思索的说出深埋心底的话。
“让你失望了,我不好意思早你一步先走。”唉!一点长进也没有。
即使皇甫昭容口气冷得像结霜的牛肉又硬又重,可是不难发现其中的感情有多深浓,只有最亲的人才能博得她一睨的荣幸。
“我以为你死了。”上官青青仍无法相信地望著好友发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皇甫昭容走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掐了掐她手臂。“我活著是为昭显你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