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令狐冲的严重内伤,任盈盈这点小伤,李木根本不看在眼里。没花多少功夫,李木遵守诺言,就将任盈盈一身的内伤治好了。
送走令狐冲和任盈盈,李木带着平一指等人也火往京城赶,因为锦衣卫传来消息:东厂督主曹正淳谋朝篡位,已经被铁胆神侯杀了。
多年来的平衡终于打破了,李木连夜面见皇上,就看到这位真命天子脸色铁青,穿着明黄色睡袍,站在龙床前焦虑不安。
“木头,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看到李木进来了,皇上先打走太监宫女,然后关上寝宫房门,才坐回龙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在路上听说了吧,曹正淳谋反的事。”
“启禀皇上,微臣听说了。不过,恐怕皇上现在担心的是另有他人吧!”
曹正淳也就一个太监,最多权倾朝野罢了,要一个阉人谋朝篡位,谁会服他?知道皇上言不由衷,李木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
“哼!木头,你今早不在,你可没看到那朱无视嚣张的样子?在朕的面前竟敢自称‘本王’,说话居然还背对着朕,我看他离造反也不远了。”
曹正淳死了,这朱无视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连皇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想必皇上白天受够了朱无视的闲气,这会儿好不容易见到李木这个自己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大倒苦水。
“朱无视的确可恨,那皇上您打算怎么做?”
瞧着皇上一副恨不得咬死朱无视的样子,李木听完皇上泄完胸中闷气后,才毕恭毕敬地问道。
“木头,我要你接替曹正淳,升任锦衣卫指挥使,并掌管东厂。前些日子你不是收复了五千江湖人吗?再加上五岳嵩山派,你有把握对付朱无视的护龙山庄吗?”皇上也许真是怒了,竟然直接提拔李木升任锦衣卫最高负责人,势要与朱无视一决高下。
但是,久在江湖飘的李木,不管是锦衣卫的情报,还是李氏宗族的记载,朱无视的护龙山庄绝对不是简单货色。
尽管皇上想扶持自己,再造个曹正淳起来和朱无视斗。但李木知道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等皇上心中怒气渐消后,才婉转地说道:“皇上的心情,微臣可以理解。现在曹正淳死了,朱无视的护龙山庄趁机坐大。要说他朱无视没有造反的心思,那绝对不可能。
不过,虽然微臣也想帮皇上您除掉护龙山庄,但是我们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即便有皇上您的支持,我们也难以与护龙山庄对抗,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怎么个从长计议?木头你是不是怕了,也怕了朱无视这个老贼?”连李木这个心腹都说护龙山庄难以对抗,皇上再次怒火中烧地说道。
“皇上请息怒!微臣倒不是怕了他朱无视,只不过打仗就要打有准备的仗,明知道我们势单力薄,现在靠一时之气去以死相拼,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看到皇上脸色越来越黑,不敢继续长他人威风的李木,话锋一转说道:“朱无视,这个老贼当然要除掉,但他现在的护龙山庄正是人心最齐的时候。整个护龙山庄,现在尚无人知道这朱无视的心思,还真以为他忠君爱国。
所以,我们一方面需要等他露出本来面目,一方面要分化他护龙山庄的人心。当这老贼狼子野心露出来,众叛亲离那时,才是我们一举铲除他的时候。”
听了李木的分析,皇上躁动的心才慢慢镇定下来。看到在这护龙山庄坐大的时候,只有李木一个人规矩地跪在自己的龙床前,皇上分外感慨地说道:“木头,刚才是朕心急了。说得话重了,你起来说话吧!”
“多谢皇上!”
被自己的亲叔叔当小孩耍弄,李木完全能理解皇上的憋屈,所以他接着分析道:“皇上,微臣这些日子常在江湖上走动,虽然收复了嵩山派和五千邪道,但这些乌合之众恐怕不是护龙山庄的对手。
皇上您也知道,这护龙山庄本是先帝所创,掌有‘尚方宝剑’和‘丹书铁券’,可以上斩昏君,下斩谗臣。凌驾于所有朝廷机构之上,权力之大,以至现在尾大不掉。
在暗中,这朱无视一直在训练私人军队,除了明面上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外,还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名精英弟子,每个人的实力不比四大密探差多少。再加上天下第一富万三千的财力支持,这朱无视要立刻造反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
但是,造反的名声毕竟不好听,这朱无视恐怕不会堂而皇之这么做。如若不然,他马上就会失去万三千的支持,和四大密探的效忠。所以微臣估计,这朱无视今后一定会逼迫皇上您犯错失德,他就好废掉皇上您或是逼迫您禅位于他。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时间积攒力量。既然朱无视现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肆无忌惮地欺侮皇上您。皇上您这时候就更应该忍辱负重,让他得意忘形,以为皇上您真的放弃抵抗了。”
也许李木的话起了作用,皇上之后倒也没有坚持李木一定要升任锦衣卫指挥使,还是让李木他现在镇抚使这个位置先干着,也好麻痹下护龙山庄。
连续十来天,李木都忙着在自己府上处理积压的文案,毕竟他这个镇抚使手上的事情还是不少的。虽然有刘正风和曲洋分担,但有些重大决定还是得李木亲自过问。
就在三人连夜处理文件的时候,曲洋这个心思缜密的人立刻察觉出窗外有人,连忙拉起刘正风护卫在李木身旁,对外面说道:“哪位朋友,既然来了,就不必藏头露尾了!”
“曲长老,好久不见了!”
话音一落,被刘正风和曲洋包夹在中间的李木,就看到房间里进来四个人,居然是令狐冲任盈盈和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向曲洋问话的,正是隐隐为四人之的一个眉皆白的中年人,说话声音低沉有力,中气十足,整个房间似乎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随着曲洋大惊失色喊了一声“教主”后,李木就知道这家伙是谁了,看到对方没有马上动手,于是他镇定自若得说道:“原来是任老先生,真是久仰了,不知老先生找在下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