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虽然是一方诸侯,但不能和钦差相提并论。对于太守而言,只能是否认对方的钦差身份,然后加以诛杀,以报杀子之仇。
太守随即派人在全城搜捕和打听,杀死恶少之人的行踪。飞云等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事,自然很快就让太守的人打听到,飞云几个人已经进了八方镖局。
太守得报,当即派自己帐下的三个护卫统领,带着两百士卒赶来,务必把这伙人全部生擒回去。
这三个统领都是中年汉子,各有绝技,也出身于江湖。他们是亲兄弟,老大张孟,老二张仲,老三张季。三人都是四十开外,是太守身边武功最强的高手。
八方镖局的实力,太守自然清楚。他听说良辰等在八方镖局后,这才派出麾下三大高手,防备八方镖局出手帮助良辰等人。
这些人来到八方镖局门口,见大门敞开,门口空无一人。众人朝里一看,只见门后的院子里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身边各站着一个美丽姑娘,神态自若,毫无紧张的神情。张家三兄弟大为惊讶,不敢贸然进门,于是在门口大喊大叫。
飞云朝良辰使了一个眼色,良辰会意,缓步来到门口,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张孟打量一下良辰,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圆脸肤白,极为娇美,手执玉笛,虽然穿着普通的绿裙,却有一股非凡气质。
张孟当即喝道:“我等是太守的卫士,就是你杀害了太守大人的儿子吗?”
良辰眼睛一瞪,说道:“太守在哪里?叫他出来答话!”
张仲怒喝道:“看你模样,不过是一个婢女,有什么资格面见大人!你杀害公子,其罪当诛。如果识相,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大爷动手!”
良辰轻蔑地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们也老大不小,怎么如此颠三倒四?那恶徒确实是本姑娘所杀,但不是杀害,而是为民除害。他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你们应该清楚!”
张孟等人自然清楚恶少的劣迹,知道论是非曲直,肯定说不过对方。他于是喝道:“贱婢,休要逞口舌之利。公子有无过错,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杀人偿命,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一旁的张季脾气暴躁,很不耐烦地说道:“大哥,跟她啰嗦什么,直接拿下交给大人就是!”
张季话音一落,一个纵身,来到良辰的面前,伸手就抓。相比四十多岁的张季,良辰自然是一个晚辈。按照江湖规矩,田季无疑是以大欺小。何况还是他先动手,传扬出去,必定会被江湖中人耻笑。可这张家兄弟贪图荣华富贵,早就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否则也不会甘心助纣为虐。
良辰厌恶、不屑地看着张季冲来,从他的来势,早瞧出他的内力不如自己。良辰就想要给他一些颜色,于是并不闪避,还故意装出被吓呆了的表情。
张季见状,心中一动。他虽然听说这个婢女曾经轻松打败四个保镖,一掌打飞恶少。但他认为是那五个人武功太弱的缘故,自然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张季见良辰惊慌失措的表情,自然得意洋洋。良辰等他的右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这才突然左手运劲一挥,挡开了张季的右手。接着良辰右掌猛地朝张季的胸口拍去。
张季顿时感到右手一阵剧痛,心中大骇。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挨了一掌。良辰此时内力深厚,又是有备而来,自然力道十足。
张季惨叫一声,向后倒飞而去,直飞了数尺,这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吐出一口鲜血,挣扎了两下,就晕厥了过去。
两人交手不过一招,张季就被打得生死不知。张孟和张仲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飞身下马,来到张季的身边查看。只见张季口里鲜血直流,脸色苍白,早已晕厥过去,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张孟急忙运指如飞,点了张季的数处要穴,护住了张季的心脉。至于能不能保住性命,张孟却毫无把握。张孟连忙叫人过来,把张季抬了下去。
与此同时,张仲早已拔刀,朝良辰猛劈了过去。张仲眼见自己的弟弟被良辰打成这般模样,自然怒火冲天。他没向张孟打招呼,就要替弟弟报仇。
良辰见状,依然不闪不躲,只是凝视着张仲的钢刀来势。等钢刀堪堪靠近,良辰这才右手迅疾地举起玉笛,朝钢刀砸去。刀笛相碰,只听得“铛铛”声,张仲手中钢刀早已被砸落掉在了地上。
张仲大惊失色,只见良辰玉笛一扬,猛刺而来。张仲急忙闪身躲避,却为时已晚。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胸口早已被良辰刺中。
良辰见他们的行为太过卑鄙无耻,因此下手绝不容情。张仲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倒在了地上。
张孟刚刚安顿好张季,转眼之间,就见张仲又倒在了血泊之中。张孟顾不得其他,急忙飞身到张仲身边,伸手点了他几个穴道,止住了血流。
张仲此时脸无血色,疼得晕死过去。张孟又叫人把张仲抬了下去,这才转身面对良辰。张孟双眼怒视,恨不得一口平吞了良辰。
不过张孟毕竟是张家兄弟里的老大,行事比两个弟弟稳重一些。他强忍怒火,喝道:“你这贱婢,居然如此狠毒!”
良辰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是像他们一样狠毒的话,你早已没命!”
良辰说的也是实情。刚才张孟忙于救治弟弟的时候,良辰如果出手偷袭,张孟自然难逃一死。
良辰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无耻之事,她看过张孟的身手,自信能打败此人,没必要暗中偷袭!
张孟一愣,随即恶狠狠地说道:“贱婢仗着兵器之利,侥幸得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老夫要拿下你这贱婢,替兄弟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