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冷哼一声,娇叱道:“大胆!你们竟敢对钦差无礼,想满门抄斩吗?”差役们本来正在围过来,听到良辰的话后,不由面面相觑,心中疑惑,停下了脚步。
武太守却厉声喝道:“众人听着,他们是冒充钦差的罪犯。你们不要听信他们的鬼话,快给我把他们拿下。如果有什么问题,本官自会承担!”
武太守既然把话说到这般地步,自然是表明了不肯承认飞云的钦差身份,当然他也不敢承认。他看到飞云他们只有三个人,而在公堂附近,他早就安排了近百人。就算飞云三人武功最高,也架不住自己这边人多势众。
众差役胆气大增,朝飞云三人继续冲了过来。飞云勃然大怒,双掌朝前拍出。迎面而来的四个差役,顿时被凌厉的掌风打得向后倒飞而去。与此同时,良辰、美景也把两边的差役打翻在地。
武太守见状,又惊又怒。刚才张孟狼狈而回,说对手武功高深莫测,自己兄弟不是对手。武太守却认为是张家兄弟轻敌大意所致,因此没有把飞云三人当一回事。
此刻武太守见飞云三人一出手,就打倒了十多个差役,这才知道张孟所言非虚。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正在此时,府衙外传来一阵阵喧哗声,有许多人同时喊道:“释放县令!释放县令!”从震耳欲聋的声音来看,不下数千人。
武太守不禁愕然,有人从侧门跑了进来,说道:“启禀大人,门外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要求大人放了县令!”
武太守大惊失色,急忙问道:“是什么人带头闹事?”
那人说道:“两个带头的人自称是南阳武馆馆主和八方镖局总镖头,他们还说请大人出去和他们相见。”
武太守大怒道:“这帮刁民,居然敢聚众闹事,来人,快去守备将军传令,着他率军把这些人驱赶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飞云厉声喝道:“姓武的,你这是在官逼民反。你要是不收回成命,本钦差立刻取你性命!”
飞云当即抽出折扇,运劲一挥,只见太守面前的那张台案被凌厉的力道,一击两段,坍塌了下去。
飞云距离台案有四五尺之远,他却能一扇劈断。飞云有如此强的内力,太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如果刚才飞云这招是对着他,那他肯定难逃一劫。太守虽然也会一些武功,却也知道远不如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得服软,让传令兵退下。
武太守随即说道:“你自称是钦差,我怎知道是真是假。你们是不是要拿出证据,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飞云冷哼一声,朝美景微微点了点头。美景当即从抽出青霜宝剑,高高举起,问道:“武太守,你是皇亲国戚,应该认识这把剑吧?”
武太守在京城的时候,确实见过这把青霜宝剑,大惊道:“这是青霜剑,你从哪里得来的?”
飞云冷冷地说道:“你好的大胆子,见了皇上的佩剑,居然还不大礼拜见!真想被诛九族吗?”
武太守不敢怠慢,只得疾步来到飞云的面前,跪地磕头,山呼万岁之后,说道:“卑职见过钦差大人,还请恕罪。钦差大人有什么吩咐,但请下令!”
武太守知道飞云既然有青霜剑,说明他和皇上的关系非常亲密。这三人武功高强,加上手中有这样的神兵利器,自己衙门的人肯定不是对手。不要说他们闯出衙门,就算要杀了自己,也不是难事,何况外面还有武馆和镖局的人接应。
形势比人强,武太守只能暂时服软。否则飞云一旦用青霜剑杀了自己,自己也只能是白死了。因为他听王县令说过,钦差的金牌上刻有先斩后奏四个字,太守可不敢冒险。
武太守心想难怪此人敢直接杀了自己的儿子,原来有皇上在背后撑腰。自己虽然也是皇上的亲戚,可毕竟只是皇上的远房亲戚。
飞云见武太守跪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一意孤行,飞云三人只能大开杀戒,直接把他杀了。那样一来,府衙的差役必定拼死相搏,死伤必多,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飞云希望看到的。
飞云随即说道:“既然你承认我的钦差身份,有几件事你立刻去办!第一件,马上放了王县令。第二,亲自去府衙外向百姓为你之前的恶行,认错赔罪。第三,自己上奏皇上,详细禀告一切,自请处罚。第四,待罪期间,你把一切事务暂时交给县令处理!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本钦差可以上奏皇上,替你美言几句,从轻发落你!你有没有异议?”
武太守此刻早已丧胆,哪里还敢抗令,当即一一答应。飞云让美景收起青霜宝剑,让她起身。
武太守站了起来,命人把王县令从囚牢里放了出来。王县令来到公堂,看见良辰,急忙上前见礼。
良辰微微一笑,指了指飞,说道:“县令大人,这位才是钦差林大人!”知王县令当即跪地拜见。
飞云扶起他,说道:“县令大人,我打听过,你并无劣迹,只是缺乏勇气。因此我刚才已经交代了太守,让你暂时代他处理南阳之事,直到朝廷有正式的诏书下达。但你不得徇私枉法,欺压百姓。本钦差会留在城里,随时监督!”王县令大喜,再次拜谢,发誓一定回秉公执法、造福一方。
飞云摆了摆手,随即和太守、县令一起来到府衙门外。只见外面此时已聚集了上万人,当先站立的就是南阳武馆的两位馆主赵正、钱义和八方镖局总镖头郑浪。郑浪见飞云三人平安出来,不由大喜。
飞云当即运足功力,大喊道:“诸位请安静,太守大人有话要说!”飞云此时内力深厚,他运足功力喊出的声音,数里之内都能听得清楚。顿时喧闹的人群,很快静了下来。
武太守无奈,只得上前一步,朝人群躬身施礼,自认教子无方,以致儿子胡作非为、残害无辜,理应治罪。他自己也行为不检,对不起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