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云拽着她,只顾着往上看,根本没瞧见她额上青筋暴露,脸色憋得青紫。
她的身子在他手中像一个花绣球,而她的四肢就是绣球四周荡着的流苏。
直到两人被吊上去,萧行云将她丢在草地上,她才终于喘上了气,一瞬间,肚子里的水,喉咙中的气,被一起疯狂地往外咳。。。。。。
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沈鸢难受得想哭,这条命捡得太艰苦了!
后院的汀兰无形而香,随风至,飘然而逝。
沈鸢感觉她陷在一团黑泥中,满天都是亮晶晶的星星,一个比一个大,在她眼前飘来荡去。
萧行云站在她旁边,发丝滴着水,问:“能起来吗?”
“能。。。。。。”沈鸢发了力,发现很疼,立马改口,“。。。。。。不能。”
话一出口,沈鸢才知道自己身子已经虚弱得声音都几乎要发不出。
恐怕嗓子要废了!
在水里扑腾了太久,她感到自己的四肢已经脱节,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身子快要散架。
萧行云目光下敛,他没想太多,一把拽住沈鸢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沈鸢痛苦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感觉这手臂也要废了,惨兮兮地看着萧行云:“三少爷,你能不能轻点。。。。。。”
虽是站了起来,可她又小又矮,连他的肩膀都够不到,只能靠在他一只手臂上借点力。
萧行云低头瞧了她一眼,她又湿又脏,发髻乱成一窝,
上面还搭着一片绿色的青苔,狼狈得像个小乞丐。
兴许是扯得太用力,胸前一大片衣服全都撕碎了,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在雪白的锁骨上打转。
沈鸢年纪不大,长势却可人。
萧行云比她高太多了,她的衣物又湿又松,圆鼓鼓的酥胸在发丝的遮掩下是怎样隐隐约约的起伏,少女凹凸有致的胸线和臀线是怎样弯弯绕绕地延伸至小腿,尽收眼底。
一个小姑娘而已,什么也没有,看了就看了,萧行云不甚在意。
张钱闻声而来,像一个操劳的老父亲,心焦地扔了一条毯子给她,“哎哟,浑身都湿透了,快裹着!”
边说,他边朝着周围傻楞着的丫头下令:“还不快把人扶回三院?”
那些丫头赶忙上前来扶人。
萧行云走到另一边,拉过张钱,神色严肃起来:“谁带她来这的?”
张钱面上纠结:“当时那人说是风铃托他来的,可后来迎春丫头和老奴说,风铃被关在柴房。。。。。。”
萧行云在关键处打断了:“什么人?”
“老奴当时正忙着,随意瞟了一眼,没太看清,只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家丁。”
“家丁?”萧行云想了想,“把后厨所有调派人员的名单给我一份。”
张钱赶忙点头,“还没整理出来,晚点我派人给少爷送一份。”
萧行云点头,神色肃穆道:“接下来的果蔬菜品,全部亲自过眼,严格把关。”
张钱见萧行云这副凝重的神情
,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拍了拍胸脯:“老奴办事,少爷放心!”
萧行云朝在场的家丁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这些人,都盯紧点。”
张钱重重地点头。
问完这边的事,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还杵在原地的沈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