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涛不去理会那两个哭爹喊娘的男人,走到初夏身边,看了眼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挺尸的初夏,轻轻踢了两脚:“死了吗?”
初夏眨眨眼,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侧头看着孟涛,半天后想起来这是谁:“啊,劫匪。”
“切,看样子你还好嘛!干嘛装尸体啊!”孟涛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伸出手,微微撇开头:“起来吧。”
初夏定定的看着那只手,骨节分明,纤长,只小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手背棕色,手心微黄,初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昏暗的视线,模糊的双眼下她却可以看得到那么清楚,好像周围,除了这只手,再没有其他。
孟涛半见初夏没反应,低头看了眼少女,那直直盯着自己手的眼神让他以为那是鸡腿,叹口气,蹲下身子,一只手穿过初夏后背微微唾弃,一只手穿过腿弯,一个用力,在初夏抽了口冷气的声音下抱起来:“看来你是伤的不轻,我送你去医院。”
初夏微微一愣,看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巴,“谢谢。”声音虽然很低,却也清晰的传进了孟涛的耳朵里。
孟涛对兀自扁人的快活少年们说道:“住手吧!送警察局去!下手这么狠,你们趁机泄愤呢吧!”
“正当防卫嘛!涛哥,你会解决的吧。”
“我送她去医院,你们把这两人送警察局,今天的消费记我账上。”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少年们嘻嘻哈哈的开始打电话报警,孟涛嗤声一笑:“你自己来的吗?”
初夏摇摇头:“班级活动,你送我去医院吧,我这样不好解释,一会儿我打电话解释好了。”
孟涛点点头:“随你便。”
……医院……
值班医生给初夏做了检查,眼神怪异的看着孟涛,险些没让他发火:“看什么啊?又不是我打的!她怎么样了?”
“伤口处理了,左手有些骨裂,额头缝了两针,有点轻微脑震荡……不需要报警吗?”这伤,可以算故意伤害罪了。
“已经报了。”
“那就好,住院观察两天吧。你去交下押金。”
孟涛交完押金回到病房,初夏刚刚挂了电话,额头贴着纱布,左臂固定吊在脖子上,脸色虽然苍白,却比刚刚好多了。
“我交了押金,你跟家里打电话了?”
“嗯。”初夏递过手机:“谢谢你。一会儿我朋友就来,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
“一会儿警察来录口供,我也算是证人了,等警察走了我就回去。”
“嗯。”初夏说着,躺在病床上,仰头看着洁白的屋顶。
孟涛给初夏要的单人间,有独立的洗手间,也有陪床和沙发,孟涛坐在初夏对面的沙发上,无聊的拿出手机打游戏,却无法专心,总是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愣神的初夏,手机里不断响起失败完结的音乐声。
初夏忽然坐起身来,带动背部的伤让初夏惨白了一下脸,孟涛一惊:“你干嘛?”
“这家医院叫什么?”初夏严肃的表情让孟涛一愣:“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林家的医院?”
孟涛点点头:“是啊。市里最好的医院就是林家的医院,喂,你怎么了?”孟涛看着初夏阴晴不定的神色紧张的问:“是不是不舒服?刚才起的狠了伤口疼了吧?”
初夏忽然笑了起来:“也好,也好。”
“你到地怎么了?傻啦?”
“没事,只是觉得,命运这种东西,是避不开的。”
孟涛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靠回沙发上,对自己刚刚竟然那么紧张感到布置,这丫头,抽风呢!估计是撞到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