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爹爹挑眉轻笑,撩袍坐落在我身旁。
我心又一紧,爹爹怎麽可以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来?脑筋一转,才恍然明白:爹爹刚才那‘恶意’挑衅,原来只是为了借和我说话,让他‘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来。(我们坐的是长板凳,一条凳子很长,可以做下四个人。)
我拧眉,可是爹爹这样做无疑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变成很有心计的主儿。他们会认为爹爹坐在我身边,是我故意用‘不开心的表情’和‘近乎拍爹爹马屁的语言’去引爹爹坐在我身边来的。
爹爹侧著头,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盯著我看,接上面的话儿,“能被我家殊儿惦记,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我捻起丝绢,故作害羞地捂嘴轻笑,道,“爹爹最近生意好像挺忙的?殊儿近一个月都没见著爹爹人影呢。”招架不住,只能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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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垂眸看向我的丝绢,两指慢慢捻起,故作不悦地拧起眉来,“我有亏待殊儿吗?怎麽殊儿的绢帕破了也不换一条。”
我突然明白爹爹今儿的‘恶意’并没有因为达成他的目的而终止。他现在定是在报复我说‘近一个月都没见著爹爹人影’这句假话。
我佯装一愣,挥开手中绢帕,故作惊讶地叫道,“呀~我刚才出门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可能是因为殊儿太想见到爹爹、大娘、娘亲、哥哥还有妹妹。路走得急快,连手中绢帕被什麽东西勾破了都不知道。”
“敢情我们家殊儿妹妹是个迷糊蛋呢。”哥哥开口说道。
我抬眼,表‘感谢’地对哥哥挤眉弄眼。
哥哥笑笑,表‘不用谢’地对我淡挑左眉。
我噗嗤一笑,见众人皆抬眼看我,我佯装是顽皮的动作被发现後很难为情的敛眉不语、正襟危坐。
大娘见此不由摇摇头,笑道,“你们这帮孩子净是顽皮的主儿。嫣儿把乌龟给翻得四脚朝天,殊儿你却偷偷对你哥哥做鬼脸……”
周边的奴仆们和声低笑了起来,随後娘亲也跟著轻笑了起来。
我不由心底暗叹,原来每一个人都是在努力的伪装自己,明明不是什麽好笑的事儿,但却只因是大娘开口的,每一个人的反应皆像听了会乐掉牙齿的笑话一般的笑著。
我不懂这该叫滑稽还是叫可悲,不过他们这种反应总算是把我的尴尬遮盖。让我在爹爹的咄咄逼人的压迫中寻找到呼吸的空气……11。04。12
(52鲜币)44鸳鸯枕上(禁)
从花园里回来,已经是午後。在人前和爹爹周旋,使得我的精神很是疲惫。
拖著软绵绵的身子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小碧服侍我脱了鞋子後,我挥挥手,让小碧站起身来,自个儿动手脱了袜子,平时我不喜欢穿著袜子,觉得脚被裹著很不舒服,可大冬天的,不穿又冷,但是一旦躺到了床上或榻子上我便会脱去袜子,让脚呼吸空气。
随後,小碧弓著身子把叠在榻尾边上的锦绣粉红被褥摊开,从我的脚直盖到我的膝盖上。
弄好後,我抬眼笑著对小碧说,“小碧,你不用服侍我了,晚膳也吩咐厨房里的人不用送了,你帮我弄几样水果和零嘴过来就成。”
小碧生气地瞪圆了眼珠子,叉著腰,表情有点凶悍,“小姐,你又要不吃晚膳了。”
我歪著身子弄了弄身後的靠枕,调试到一定的高度时,舒服地靠了上去,随後才瞟了一眼小碧,笑道,“晚上只吃水果可是很不错的养生之道呢。”
小碧撇撇嘴,“我才不信小姐瞎扯哩,这晚膳你还是要吃的!”
我拿起美人榻上今早才放上去的书卷劈劈啪啪的翻到了夹著书签的那一页,才抬头笑著取笑道,“行了,我的管家婆!我下午是吃撑了,所以晚上吃不下。快去准备水果来,然後就跟你的情郎哥约会去~”
“小姐,我不理你了!”小碧嘟著小嘴,双颊红彤彤的,一跺小脚就捂脸跑出去了。
我对著她跑出去的身影轻笑著摇摇头,觉得谈了恋爱的人特别的幸福,想著想著,我不由落寞地把脸转向窗的方向……
看著窗上嵌著的一大块的水晶,我不由心中一暖,爹爹待我的好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好……
这窗是我搬到这里住时,特地要工匠师傅重新做的,窗棂是用紫檩木围成,窗棂里面没有横竖成格子的木条,它只用一块稀有大水晶遮盖。水晶在这里的功用充当我那个时候里的玻璃(只因这个世界没有发明玻璃)。它在夏天时可以向左挪动,通风透气。在冬天时可以遮得严实,让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