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说什么手机是不伦的必备品之类恶作剧似的话了,大家尽管轻松自在地打。对,轻松自在地打吧!
美女生成法(下)19 蒙古夜深
19 蒙古夜深
我到蒙古玩儿了一次。以前还不知道,日本和蒙古之间竟通有直达航线。只是得从关西机场起飞,航程不过四个半小时。
说起蒙古,很多人会联想起游牧民族啊、风吹草低见牛羊啊等等。我也是一样,认为当地的人都是住在人称“凯尔”①的移动式帐篷里的。实际上,首都乌兰巴托已是一个拥有六十三万人口的大都市。高层建筑,鳞次栉比,通衢要道,车水马龙,还建起了几家迪斯科舞厅。这几家迪斯科舞厅修建得很有意思,都开在几座雄伟的大厦中,大厦是由俄罗斯人修的,原本像是什么中心或广场,只是修到一半便都停了工。而且,迪斯科几乎都没有安装霓虹灯,游客自己是肯定找不到这儿的。走进残留着圆柱的废墟似的大厦,眼前会陡然出现几个巨大的迪斯科舞厅。室内装修还相当考究,音乐也是最新潮的。
可是,令人悲哀的是,舞池中的年轻人却有些太那个了……他们仅仅知道晃动晃动身体。来到这里的人往往都带着家属,多半是女儿在父母的身边扭着半像半不像的舞姿。恕我直言,这副光景尚处在“发展中”阶段呢。
我不禁暗想: “哎,如果从日本请来神田羽之①那样的女孩儿,让她们在这里跳迪斯科,该会让这儿的人们目瞪口呆吧。” 其实来蒙古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神田小姐共同的朋友还约我们一起吃烤肉来着,那位神田小姐,小脸蛋儿长得像芭比娃娃似的可爱。我这次来蒙古搞了一回讲演,内容是“关于日本的年轻女性”。我放映了不少幻灯片,不过,要是请神田来,直接站到他们的面前,告诉她们: “这是日本最新潮最漂亮的女孩儿。” 她们也许会更加高兴吧!然后再请她在迪斯科舞厅跳跳舞,她们大概会看得直眨巴眼睛,接着开始模仿她的舞步。这不就成了最好的“日蒙友善”吗?…… 陪同我们一行的蒙古导游,提出带我们去夜总会,说在那儿不光可以跳舞,中间还可以看到脱衣舞表演。据说那是一家有点儿不太正经的场所,为了吸引顾客,业主特地招用了一些会这一手的女人。我们进去一看,那儿和一般的迪斯科舞厅果然截然不同,昏暗的灯光下,依稀摆着几张桌子,与桌子相邻的是个吧台,几个三陪女,正在一边物色着客人,一边慢吞吞地喝着酒水。 “有点儿不妙啊……这儿恐怕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我正这样想着,接二连三地走进来一些女孩儿。她们打扮得很入时,怎么看都不像从事那种营生的女性。这些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儿,她们围坐在三个桌子旁,开始了她们的派对,并且还打开了香槟。 “这些女孩儿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我的一位朋友霍地站起来,向她们的桌子走过去。那边顿时娇声四起。 “真讨厌……” “骗人……” 不一会儿,那个朋友返回来,告诉我们说: “她们在开生日晚会,并且还邀请我们过去一块儿喝酒呢。” 我过去一看,不禁有些吃惊:这些女孩儿究竟是哪国人哪!她们的化妆、发型、半个胸脯暴露在外的吊带式礼服,不是与日本西麻布街上的女孩儿一模一样吗?因为会英语,交谈一会儿后,得知她们有的是蒙古航空公司的空姐,有的是在外资企业就职的白领。
“不管哪个国家,最会玩儿的都是空姐,这是世界上的共同现象啊!” 男同胞们感慨地说。顺便补充一下,比起中国人、韩国人来,蒙古人的DNA与日本人最接近。所以,我有时甚至觉得奇怪,她们为什么不会说日语呢?过了一会儿,她们开始跳起舞来,这回又一次让我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些女孩儿的舞步竟然如此娴熟自然!其中有一个梳长发的,姿态特别迷人,夺人心魄:只见她一会儿作头发松挽飘肩的姿势,一会儿又做出盘头拢发的姿势。她款款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看到三陪女滑入了舞池,便大大方方地靠上前,拉起手,一同跳了起来。这些靓丽而又娇媚的女孩儿,与女同胞相拥共舞。真正想跳舞时,她们毫不理会异性的目光,自顾自地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境界里,这一点,同日本的女孩儿不也毫无二致吗。为祝贺她们的生日派对,我们一行又打开了两瓶香槟。 “下次再一起欢乐吧!” “到了日本,我们会去找你们的哟!” 她们向我们挥手告别。 “没想到蒙古还真有意思的。” 我们都感慨万千。
美女生成法(下)20 拜拜吧,“美丽瞬间”!
20 拜拜吧,“美丽瞬间”!
又到了《安安》举行“留下美丽瞬间”活动的季节。
通告上说,这次活动星期五在原宿举行。地点是明治大街和表参道的十字路口,离我家只有走路三四分钟的距离。我决定去看一看。
我对这个“留下美丽瞬间”有许多回忆。年轻的时候在街头经常有人招呼我“来拍个照怎么样”(笔者:当然是瞎说)。
我还当过一次这个活动的评判员,虽然仅仅是一次。(笔者:这是实话)
但是,印象最深的恐怕得算是“札幌美丽瞬间?哲夫寄生虫事件”了。那是我八年以前结婚时候的事。我给他发了请帖。听说他为出席这次婚礼做了精心准备,还专门定做了一套燕尾服。
可就在我的婚礼快要举行的前夕,他去札幌出差,工作是采访街头的漂亮女孩儿。那天夜里,他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可硬是偏偏去吃了乌贼的生鱼片。那生鱼片中藏有曾经折腾过那位男影星森繁久弥的寄生虫。哲夫也不得不住进札幌的医院做开胸手术,一个月以后才出来。
据说我的婚纱倩影,他是在病床上含着眼泪欣赏的。
因此,例行活动“留下美丽瞬间”对他来说,伴随着痛苦、哀伤的记忆,对我而言也是感慨系之。
“哲夫是受到我结婚消息的冲击,才住院的。”
那个时候我还到处散布过这种话来着。
然而,星期五,虽然我从蒙古带回来的感冒尚未痊愈,但还是决定第二天与哲夫一起去了涩谷。据他说,星期六比平时更容易碰到打扮时髦的女孩儿。
“咦,咦,说到‘留下美丽瞬间’,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儿争先恐后地凑上来,想上镜头?”
“以前是排队,现在却没那种景象了。”
哲夫说道。据说走在街上的女孩儿中也有不少美丽指数很高的,所以工作人员分几拨在街上搜寻。我们这一拨从公园大街来到一个有些狭窄破旧的小公园,坐在几条长凳上,环顾着周围。摄影和采访在这个小公园里继续进行。
说起来,那儿站着的都是些由星探挑选来的女孩子,没有几个是毛遂自荐的。不过,都是些精心描画、姿容俏丽的女孩儿。
而今,满街都流行吊带儿裙,外罩薄薄的开襟毛衣。大家像穿制服似的穿着这种装束。但是,《安安》的“留下美丽瞬间”所捕捉的女孩却不仅如此,她们都具备自己的着装风格,妆也化得出神入化,令我佩服不已。
被选中的女孩儿往往都有男友陪着。看着自己的女友将被拍摄,男孩儿在旁边既高兴又骄傲,这种场景,非常有趣。
“日本的女孩完全变了……”
哲夫感慨颇深。
“你看她们的小脸儿和长腿。这十年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种……”
说起来,你过去打扮得也挺够“入时”的,哲夫又说。
“当年你不也是!剪的是当时最流行的超级短发,再用发胶弄成怒发冲冠状。上身穿件艳丽的桃红衬衫,下边是条油光锃亮的裤子。”
我们互相戳着对方的伤疤。
“是呀。追逐时髦就是趁年轻的时候追个够,追过了头都没关系;这样减去追得过头的那一部分,成人之后,才会像我似的被锤炼出高雅的品位来。”
“嘿,可真会说呀!穿冒牌蜜莎妮的女人。”
又被他戳到了痛处。
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我老早以前曾对蜜莎妮的价格大为不满。自己很想拥有一件,可价格惊人地昂贵。我到各百货店时装店深挖细找,终于找到一件和蜜莎妮一模一样的短袖针织衫。只花了八千六百日元哪,我很得意地穿在了身上,可哲夫却硬说怎么也不像蜜莎妮牌的。
“今天怎么不穿件更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