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丕微微一笑,语气颇为坚定道:“正是两位师弟!”
凌云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符蒋军真爱说笑。单是第一条,我二人就不会。我二人从来没有给人看过病,又哪里算什么大夫了?将军就不要取笑我二人,让我二人难堪了!”
符丕有意要撮合他们,微微一笑道:“先前我让情妹帮我画一副丹青,他推说病了,不肯给我画。今日你二人来了,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有妙手回春之术?”
若情知符丕统军打仗极耗精力,而在万军之前又不能有半点失态。是以平日里总是对自己极为苛刻,极少与人说笑。
但在自己这里,他好容易躲过了众人,能将肩上的担子稍微放上一放。虽听他取笑自己,也不如何阻止。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了。
凌云二人听来,却觉符丕所言略有几分道理。但细细想来,又觉并非自己的功劳。
过得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道:“我二人可当真没这个本事。当日咱们师父重伤,见了我二人也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由此可见,我二人并不会治病。依我看,若情姑娘肯定是请了名医医治,这才将她的病治好的。我二人不过是凑巧罢了,又哪里谈得上医术高明了!”
符丕见二人愣头愣脑,又见若情不为所动。当下对凌云二人说道:“诶诶诶,我可不是若情姑娘,不知道她这个病是怎么好的。你们若是想知道,大可问她好了。”
两人听符丕如此说,这才回过头来去瞧若情。只见她仍在收拾桌上的字画,举止并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只是她背对着自己,从她举止来看,倒有几分局促不安。
听苻丕说的跟真的一样,不知她是不是当真生了病。而生病之后,又是不是另请了名医。还是说自己二人果然有苻丕所说的那般本事,让人瞧上一眼便能给人治病。
心中种种好奇,促使凌云问道:“若云姑娘,苻将军所说的,可是事实?”
若情知道苻丕不过是开玩笑来着,他的话又如何能做的数了?但此时见凌云二人亦是跟着起哄,揾怒道:“别听他瞎说,我哪里生病了?他想让我为他画一副丹青,我不愿才这般说的。他又不是不知。今日他旧事重提,故意引你二人如此问。你二人不懂,又何必跟着他起哄了?”
凌云听她如此说,这才明白过来。‘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回过头来对苻丕说道:“我都说了,我二人没有这个本事。此时若情姑娘说的明白,她并没有生病,只是不想给你画丹青而已。”
顿了顿,见苻丕仍是一脸微笑瞧着自己。似乎正如若情装病一事,他早已知道了。见他这般死缠烂打,想让别人给他画丹青。心中陡起不平之心,对苻丕说道:“苻将军,既然人家不愿为你画画,你又何必强忍所难了。以你这般地位,想给你画丹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只要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赶来。又何必单单选中若情姑娘,逼她做不愿做的事了?”
苻丕没想到凌云会劈头盖脸将自己数落一顿,毫无准备之下竟然错愕在当场了。若是换在营帐之中,苻丕早已作。但此时他不过是以一个没人的身份前来会客,又如何能生凌云二人的气了?
犹豫了片刻,这才含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帮着他说话了,咱们可是一道来的。你二人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袒护起她来了。”
凌云被他反问,只涨的面红耳赤。过了好半天,这才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调整好语气,这才对苻丕说道:“我只是帮理不帮亲。咱们虽是一道而来,我理应帮着你才是。但此事是你的不是,我二人又怎么会与你一起欺负若情姑娘呢?”
苻丕知两人口拙,若是再说下去,恐怕会让二人出丑。微微一笑道:“好好好,算我理亏,算我理亏。你二人既然这般护着他,那我走还不成么?”说完转过身来,便朝门外而去。
凌云二人见他要走,想起他还没有答应帮自己找何如风。当即拦住他去路,一脸疑惑道:“苻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是有事要说么,怎么到了楼上,你又不说了?”
苻丕本以为三人已然聊上了几句,自己不便待在此地。哪里料到,这两个混小子竟想着自己与他说的话,全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好意。
微微一笑道:“我要说的事,方才已经说了。而我想求你二人的事,你二人也不肯帮忙。既然如此,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了?”
凌云先前确实听他说有事相求自己,但没有想到竟然是让自己找若情帮忙,替他画一副丹青。如此微不足道之事,与寻找何如风下落相比,又哪里有可比性了?
当下不悦道:“苻将军,你骗我二人。”
苻丕脸上肌肉明显抽搐了两下,这两个小子,对感情之事怎么如此的差劲。但还是忍住心中不快,一脸疑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二人了?”
凌云见他不肯承认,当下便说道:“你先前说有大事要找我二人商量,求丹青字画,又算什么大事了?”
不等凌云说下去,苻丕已伸手一拦。说道:“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有大事和你二人商量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说的是有事要找你二人帮忙!”
凌云细细回想,似乎苻丕先前确实这么说的。只是自己先前一直惦记着寻找木榆槡一事,这才将他的话曲解了。抱拳道:“是我弄错了,还请苻将军恕罪。”
苻丕顺势将手掌往下一压,微微一笑道:“诶,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说这般客套话了。”又凑近凌云二人几分道:“你二人好好在楼上陪若情姑娘说说话,我这就派人帮你二人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