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楼楼主风情本是江湖上地位极高之人,极少与人结怨。也不知他哪里得罪了段风,在段风练成了一套极为精妙的刀法之后,竟然第一个找上了他。
在两人争执的当口,李生三弟四弟赶到了风波楼。见段风要找风情麻烦,便与他动起手来。木榆槡赶到之时,三人已然拆解上了。
只是段风刀法太过精妙,两人联手,也未能在他手上走过三招。木榆槡见到的,不过是两人瘫倒在地时的模样。
木榆槡见段风心狠手辣模样,如何能袖手旁观了。当既迎了上去,想阻止段风。
只是他不知段风已然练成了九转刀法,其武功已远在自己之上。拆解了四五招,木榆槡已然处于下风。
徐梅见状,又如何不上前帮忙了?只是这九转刀法乃是黄忠所创,起威力自然不容小觑。两人虽均是花甲之年的江湖高手,但联手之下,却仍是不敌段风。
如此又斗得七八个回合,徐梅眼见不敌,这才一人断后,让木榆槡逃了出来。以期用他威望,在江湖上召集能人异士相救自己。
而木榆槡之所以知道李生等人的事,便是在打斗之时,听武进与风情交谈才得知的。只是武进并不是让风情传信给自己这位大哥,让他替自己几人报仇。而是让他得知消息以后,避开段风。
但段风找的便是风情,他又如何抽得开身传信给李生了。是以木榆槡方才进得驿站之时,见李生不管不问模样,便已猜想到了一二。只是一直不敢确信,这才没有妄言。
等见到刘永之后,木榆槡这才断定,这两人便是武进口中所说的两位兄长了。
待木榆槡将此间事情说明,李生仍有些不信道:“依你所言,我三弟四弟是死在一个名叫段风的人手中了?”
见木榆槡点了点头,神情一脸的沮丧。瞧了他这般模样,这才相信他结妻子确实也落入了段风手中。
又问木榆槡道:“既然如此,那你口中的这个段风,此刻是不是在风波楼?”
木榆槡本来只是想将他几位弟兄的生死告知于他,并没有打算让他相助自己。但见了他阴沉着脸的模样,便知他已在盘算如何为他几位弟兄报仇。
木榆槡与段风过过招,知道他刀法极为精妙。纵使自己也胜他不过,更不用说与自己比拼了半天,却没有半点胜算的李生了。
而站在一旁多时的刘永,见木榆槡脸有难色。想是他担心自己二人为了报仇而丧命,这才不愿直言。当即翻身上马,说道:“我这就去风波楼,找那姓段的去。”
李生见状,忙喝止他道:“连你三弟四弟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难道你一人能打得赢他么?”
刘永本在气头上,听李生如此一说,倒是将马勒住了。犹豫了片刻,对李生说道:“难道三弟四弟五弟六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若不找那姓段的讨个说法,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李生知他想替几位兄弟报仇,这才会有如此鲁莽举动。当即便说道:“自然不会,只是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似你这般横冲直撞的,非但报不了几位兄弟的仇,反而将自己性命也搭上去了。”
刘永如何不知李生所言极是,只是想到平日里与自己嬉笑的极为兄弟,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任谁遇上这样的事,也会气血上涌,要找段风拼命。
只是想到自己六兄弟只剩下两人,不愿连这最后一个兄弟也失去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问李生道:“难道几位兄弟的事,咱们就这般不管了?”
李生见他心情平复下来,摇头道:“我李生外号三不管,别人的事我自然不放在心上。但这件事干系到五位兄弟的死活,我就是性命不在,此事也要管上一管。”
见刘永沮丧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来,这才转身对木榆槡说道:“听前辈方才所言,这段风似乎与前辈颇有几分渊源。而前辈妻子亦是在他手上,咱们何不联手,去将他性命取了来?”
见木榆槡缓缓摇了摇头,并不回答自己问话。当即冷冷道:“怎么,你连你的结妻子都不要了?”
见木榆槡仍是摇头,脸上尽是苦闷之色。又说道:“既然不是,那你为何不敢同去?”想了想又说道:“我看你是怕死,不敢去找那姓段的要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请!”
他请字刚出口,先前被刘永关上的木门又重新打了开来。凌云瞧得清楚,这木门经过几次开关,门上的残渣已然落了下来。从剥落的木屑之后,凌云清楚瞧见这木门乃是铁造的。这才醒悟过来,方才自己为何始终难以将木门推开了。
但见了木榆槡铁青的脸,他也不便多问。只是跟在木榆槡身后,并不接李生问话。
隔了半晌,木榆槡这才开口道:“并非我不想救我的妻子,也不是我贪生怕死。正如你所言,咱们如此鲁莽前往,不过是将性命送在了哪里。只有等他将此间事了了,以他武功,或许可以和那姓段的一战!”
李生见他望着凌云,一脸不信道:“以你我二人的功力都奈何不了的人,靠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事么?我瞧你就是怕死,不肯豁出性命去救人。咱们多说也是无益,这就请便吧。”
立在一旁的凌云本在想着当日的情景,此时见木榆槡一脸深意瞧着自己。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前辈不要说笑了,我哪有这等能耐了!”
木榆槡并不理会李生所言,对凌云说道:“段风所练的刀法,只有你二人见过。而瞧他那般模样,虽练成了神功,却也走火入魔了。依我之见,能对付得了他的,也只有你二人了。你若是不肯帮忙,那我妻子就只有送命的份了。”说完已是跪了下去,要向凌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