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英华只把白羚当作玩弄和利用的工具,义务替他吹吹枕边风,帮他造假账。
利用白羚贪慕虚荣,对风烛残年的丈夫,有厌恶的心理,及管账的身份,刻意表演自己的风趣幽默,关怀体贴,以钱财和地位作诱饵,终于如愿以偿。
夏英华逢场作戏,白羚却越来越离不开他,把全部女性的温柔献给了他。
白羚像得到“有一股清新的空气流到了心里”一样,陶醉在炽热的爱海里。
夏英华起床穿衣时,白羚还伸出那只纤手皓臂来,拉住夏英华边摇动。
她边撒娇地问:“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要你说实话呐。”
夏英华随口说:“六朝粉黛,秦淮风月,金陵佳丽,果然不同凡响,你肯跟我好,说明你不但人生得漂亮,而且是有眼光的证明,我觉得你最要紧的是——记住替我多吹吹枕边风。”
白羚用毯子裹住娇体,一下子有坐起来,昂起头娇嗔地说:
“噢——原来你夸赞我漂亮是假的,利用我做你的工具才是真的,你说谎,你虚伪,你别有用心!”
夏英华马上作出笑脸回应,说:“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乃佳人极品,花中仙子,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天生丽质,冰雪聪明!”
白羚闻言,娇媚一笑,自负道:“你私下与我好,证明我天生丽质?若真像你所说,我有漂亮的外貌,有丰富内涵,我干嘛还要去献媚,吹枕边风呢?”
夏英华笑容可掬,逢迎地说:“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耿耿之心,天地可鉴!如果你肯耍点手段,对我的事业,将起事半功倍的作用,会取得意外的成功,我爱你超过爱我的生命,我愿随时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么?那我要你死给我看!”白羚撒娇地说。
“如果我死了,谁去爱你?!”夏英华微笑着说。
“骗子、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刚刚说完就不算数,看来你跟我好,只是玩我,利用我而已,男人没有一个好人!”白羚娇嗔地说。
“你试想,夏家若按现有的人头算,分成十九分财产,你只得一分。但你与我合作成功后,你所得到的是三分之一的财产,你还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财务总管,我们可以天长地久,不用再偷偷摸摸,担惊受怕!这是我让你吹枕边风的目的,明白么?”
白羚闻言内心甜滋滋的,妩媚一笑说:“算我说不过你,那你教教我,这枕边风该怎么去吹?”
夏英华把嘴贴近白羚的耳边,耳语一番……
夏英华亦趁机贪污敛财,暗中掌握十三行的营销渠道,为篡夺夏家作好一切准备。
他一直谨守一个原则:“露脸多不如亮点多。”
夏英华已开始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实施他的阴谋诡计。
每天早晨,夏英华循例依时,来替夏英伟换药包扎,并亲开中药调理。
夏英华看见夏擎天留下的字,装出非常关心的样子说:
“爷爷希望你走科举之路,倘若他日金榜题名,也好为夏家历代祖先争光,夏家的大旗始终是由你接掌的,你是人所共知的茶王,我是学医出身的,经商也不是我的专长,你须记住,我们是割肉不离皮的兄弟就行了!”
夏英伟仍愁容满脸地说:“谢谢大哥,道理我明白,但我总是过不了心里这坎子。”
“一个年轻男子的烦恼,大多数是为了一个年轻女子,但须知,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古往今来,任何的背叛行为,结果只有付出血的代价。既然发生了使夏家,与爷爷都不能接受的事实,你也要节哀顺变,大丈夫何患无妻呢?保重好身体,光大咱夏家的门楣要紧!”
夏英伟说:“华哥,我相信丁静雯是冤枉的,丁静雯确实与一般女孩不同,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夏英华道:“你难道有她无辜的证据吗?她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女人一个!感情代替理智是热恋中男女的通病,这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要成大事者,先要学会心如止水,心如钢铁。你满腹锦绣,衣锦还乡时,恐怕美女多得从家门口排队,一直排到大理都有!”
夏英伟想起:自己前几天被官府抓住时的情形,悲哀地发牢骚,说:
“真爱一个人,是无法代替的,也无法忘怀的!我区区一介书生,我不懂权谋之术,不谙人臣之道,即使我进入仕途,必定落得个惨淡收场,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好啊,好啊!老弟你高风亮节,是清流的楷模,你若做官,乃社稷之福,百姓之幸,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星夜赶科场!让你的大名,尽快登上龙虎榜,好光大我夏家的门楣。”夏英华笑着说。
夏英华的表面仍微笑着,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又悲痛地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