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忽然有人偷偷越墙而来,要进入向雪房间,向雪问是谁?
来人行礼道:“小生乃是‘梁生’,早上与小姐一见钟情,心已被小姐盗去,终日魂牵梦萦,茶饭不思,望小姐怜悯……”。
虽然彼此看不清面孔,但向雪仍看得出,来人的轮廓很像白天所见之人。
梁生温文尔雅,能说会道,情态动人,加上先入为主的好感,瞬间,向雪恍惚迷离,再没有力量拒绝他。
向雪心想:“难得邻妇穿针引线,致使自己终能与梦中情人相会,走起桃花运来了。”不禁脸上一热,如牡丹初绽般,意态迷人。
第一次单独与异性相会,对于还是女孩子的向雪,她内心充满紧张和兴奋。
在惶恐之中,竟连鬓发的玉簪也失落在地下,对方拾得双手捧起恭恭敬敬归还。
向雪一阵莫名的喜悦,心想:缘定前世,许爱今生,既然自己与他有缘,遂允亲于牡丹之下,缔良缘于芍药之中。
两人心领神会地以花为媒,对着满庭芍药揖了三揖。
梁生和颜悦色,主动执起向雪的双手。
向雪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露出朦胧的笑意,已被对方不失时机搂体入怀。
向雪不觉羞得脸泛桃红,涨红到耳根,心如撞鹿般,卜卜跳个不止,低下头来。
原本已难以维持的理性,经他这轻轻一搂,而完全消解了。
双双进屋后,向雪也情不自禁,与双方热烈地拥吻。
对方过份的热情,与渐不均匀的呼吸,令向雪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与期待,突然,掠过向雪的心坎。
即便我逃避过一切的人间律法,但道德、礼法、名誉、家声,及由此而引起的一切后果,我一个女孩,承受得了吗?
一旦怀上了,又咋办?……
向雪内心充满矛盾:害怕、羞涩,亢奋、忧虑,杂乱无章,胡思乱想。
对方感到向雪惊恐的微妙变化,梁生却非常有耐性,连忙亲昵地、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温情脉脉、软绵绵的情话,来麻醉她。
随着时间推移,向雪迷惘地慢慢将道德、伦理、羞耻与理智,统统抛到爪哇国去。梁生趁天还未亮,偷偷溜走时,向雪还昏睡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