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江乐所料,谢凌秋被醒过来的顾杨拖去训练场里,狠狠殴打了一顿。
大概是出于心虚,谢凌秋躺平任打了。
江乐甚至还没来得及跟顾杨说声新年好,就被扔了一件人形垃圾,打发去社区医院了。
江乐拎着谢凌秋,感叹:“你腿折了没?”
装虚弱的谢凌秋一出家门火速站直了,甚至还蹦了两下:“好好的呢。”
“我是说第三条。”江乐说。
谢凌秋轻嘶一声:“你是不是想多在里面待几年?”
江乐露出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来:“你试试?”
谢凌秋敢试吗?
谢凌秋当然不敢。
他要是试了,顾杨得真削了他。
算了。
谢凌秋想,他用不着跟江乐计较。
——反正顾杨是他的。
从内到外,从身体到灵魂。
保持着这样的快活,谢凌秋美滋滋的在家里呆了三天之后,又急匆匆的离开。
一个月后,江乐的二审开始。
不对外开放的审判,在媒体和民众都更为关注谢凌秋又端掉了哪些研究所时,悄无生气的定了音。
谢凌秋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向来把握很准。
顾杨看着他积累功劳,看着他将最后一份保密研究成果也上交了帝国科研院,然后看着谢凌秋,被年轻的皇帝授予了少将的军衔。
这是帝国新一代皇帝上位之后,所授予的头一个将级军衔。
顾杨坐在授勋现场,看着谢凌秋摘掉大校的肩章,换成了少将,这才发现他胸前的功勋章不知不觉已经挂了六个。
四次大捷首功,一次保护群众的特等功,一次破获重大案件的特等功。
“怎么样?”谢与元帅问。
他坐在顾杨身边,已经苍老得不成样了,走路也到了需要人搀扶或者是机器辅助的地步。
顾杨看着台上被授衔的谢凌秋。
年轻、强大、富有生机。
“看到未来,预见美好事件的感觉,很好吧?”谢与元帅这些年越发温和慈祥。
顾杨点了点头:“是很好。”
“以后还会更好。”谢与元帅笑呵呵的,有些浑浊的眼中此时明亮得不像话。
顾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正想抓住那点灵感,就听到台上谢凌秋扶了扶话筒。
“我希望我爱的人……”他拉长了音调,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顾杨身上,眉眼弯起来,“……们,永远平安无忧,不再为风雨所扰,不再被世俗所侵,永远砥砺向前,走在最纯粹最美丽的理想之路上。”
顾杨微怔。
谢与元帅轻笑了两声,呼吸便一点点的浅淡下去。
顾杨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