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我们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哩!”
“可他并不知道啊。我是说:他不知道我们会把他留下的字条理解成要去自杀啊!”
“就算如此。他就这样把我们抛在一边,一个字儿都不说,这得有——有多长时间了?七年?都快八年啦!这会儿又毫无征兆地冒了回来,还指望我们欢迎他哩!”
“他还好吗?”露丝问。
“你说的好是指什么好?”碧一边问,一边为露丝终于把兴趣放在这个人身上而感到高兴。
“他看上去还好吗?说话还利索吗?还是说他有一口难听的口音?”
“他的模样好看极了,而且没有丝毫的口音。”
“他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埃莉诺问道。
“大多数时间是在墨西哥和美国。”
“墨西哥!”露丝兴奋地叫嚷,“真浪漫啊!那他有没有戴黑色的水手帽?”
“戴什么?哦,不,他没有戴水手帽。就戴着一顶跟其他人差不多的帽子。”
“碧姑姑,你跟他见过几次面啦?”埃莉诺又问道。
“一面而已。还是几个星期之前的事儿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我觉得等律师们完成对他的调查再说会更好,再说他也已经准备好回家了。你们总不能全跑去伦敦见他吧。”
“是的,我想也是。可我觉得西蒙会想去看看他,对不对,西蒙?我们倒不介意,可帕特里克好歹是他的孪生兄弟啊!”
“我根本不信他会是帕特里克。”西蒙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紧张而拘谨,比喊叫声还难听。
“可是,西蒙!”埃莉诺说道。
碧沮丧地坐在那儿一个字也没有说。眼前此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
“可是,西蒙!碧姑姑见过他的,她肯定是知道的。”
“碧姑姑恐怕已经买了他的账了。”
真是比预想的要糟糕多了。
“西蒙,真正买他账的可是科瑟诺律师事务所。一家几乎不以感情用事的公司,我想我这么说你还是能够同意的吧。如果对他是帕特里克的身份哪怕有一丝一缕的怀疑,经过了几个星期的调查,他们一定能够指证出来的。要知道,他们可是把从他离开英国后,所有的生活细节都查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