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不想说当年许初棣疑似看上了自己,模棱两可地道:“圈内都知道。”
“这样。”
凌斯寒若有所思地望着杯子,“他倒是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总之……你还是注意一下。”
宋西岭本来想说“你离他远点”,但凌斯寒是个重感情的人,一旦和谁相处得好,就从心底认定是“自己人”,一时半刻是无法远离的。
没过多久,傅珩之的电话就来了好几个,一会儿要他按时吃药,一会儿提醒他今天该给弟弟打电话,名为善意提醒,实为催他回家,宋西岭不堪其扰,直到第五个电话提醒他不要喝酒时,他不得不与凌斯寒草草告别,提前回去。
打车回去后,一开门就看见傅珩之正在摆弄他从办公室收拾出来的大箱子。
见他走进来,傅珩之神色如常,站了起来:“西岭,这些你要自己收拾,还是我来?”
“你弄吧。”
宋西岭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疲倦地扯下围巾,踢掉鞋子,在沙发上躺下来。
今天在外面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大不如前。前段时间他离家出走,和封燃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心情很压抑,但和现在的情况也完全不同。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种名叫“开心”的能力。
好像干什么都没意思,提不起兴趣,打不起精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晚上,傅珩之又要碰他,这次他的动作谨慎了许多,宋西岭没有抗拒,缓慢地,顺从着他把衣服褪去,手臂垂落下去,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傅珩之嘴唇碰了碰他的脸,轻声说:“我不勉强你。”
“来吧。”
宋西岭说。他想测试一下自己对这件事还有没有兴趣。
得到准允,傅珩之俯身,亲吻从额头一直落到锁骨,在他被烟头烫伤的地方打转。
前段时间伤口有些发炎,持续涂药后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只剩一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凸起,令人触目惊心。
片刻傅珩之抬起头来:“疼么?”
这问题着实有些滑稽,宋西岭不禁扯了一下嘴角:“废话,你试试。”
话虽这么说,可这比起他肩膀后背上的烫伤,真是小巫见大巫,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听了这话,傅珩之把头埋在他的颈处,一动不动。宋西岭才懒得思索他是愧疚还是委屈了,催促道:“快点,等什么。”
傅珩之这才重新动作,从上到下,力道轻柔,用尽技巧,这样那样,卖力地讨好着他。这可是几年来都不常见的事情,至少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场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宋西岭的呼吸逐渐地急促起来,同时敏锐地意识到,傅珩之做这件事一点都不熟练,想来通常都是别人让他舒服,没有反过来的时候。
但是即便如此,宋西岭今天也不想做这个。
这件事无法大大调动他的情绪,至少过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生理有些反应,他的心情还是一潭死水。
他拽着傅珩之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傅珩之咳了一声,挑眉看他,有些不知所措,哑声说:“不舒服?”
倒也不至于不舒服,但宋西岭还是垂眸瞧着他,言不由衷说:“是,你技术太烂。”
他说得直白,傅珩之神情尴尬:“第一次,难免……我再试试?”
说着他又低下了头。
宋西岭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神经,也没心情去猜,他再一次躲开傅珩之的动作,坐起身来,掐着他的后颈,在他惊讶的眼神里,淡定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
“别试了,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