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余玉芝两眼熬的通红,盯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黎臻,不停扭动着被铐住的手,眼神阴鸷犹如实质般刺向黎臻。
“你很得意吧,黎臻,你以为你背叛了翼寒哥,翼寒哥还留你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啊,哈哈哈!你想知道翼寒哥会怎么报复你吗?”
见黎臻果然表情凝重的看向她,余玉芝笑得更是得意。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我就要看你痛苦看你绝望,让你勾引宋文初,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翼寒哥是我的,他就该属于我!”
余玉芝发疯般地嘶吼,随后进来的王锐冷声呵斥。
“安静!”
瞥了眼帅气的王锐,余玉芝笑问,“你这是又勾搭上了一个?啧啧啧,还是个穿制服的,黎臻,你可真有本事。”
黎臻脑子里飞速思索着,余玉芝的话给了她启示,一次就中太巧合,再者推算受孕日期本就精确不到何日何时,上一世祁翼寒或许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隐瞒换孩子的事报复她?
可谁会甘心牺牲一辈子用来报复,她不能被余玉芝带跑偏,黎臻抬头目光幽冷地盯着余玉芝。
“你的孩子是谁的?”
余玉芝对视黎臻,蓦地放声大笑。
“原来,原来你不信他,哈哈哈,身为夫妻却猜来猜去彼此怀疑,黎臻,你可真悲哀。”
黎臻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她错了,她虽然爱祁翼寒,却固执地认为祁翼寒没有像她爱他那般爱入骨髓,所以她一边爱着祁翼寒一边又不断质疑,一边伤心祁翼寒的冷待一边又抗拒着他的回应,她就像个不可理喻的矛盾体。
黎臻抬手抓了抓头发,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一团乱麻抓出来,头发都被她抓乱了也无心理会。
余玉芝欣赏着黎臻苦恼的神色,觉得这样的画面才最适合该死的黎臻。
“你肚子里孽种的爹来北市是为了什么,是来解决麻烦的吗?”
“你说什么?”黎臻回神,费解余玉芝哪里来的疯言疯语。
“我看到他了,你说,如果我告诉翼寒哥他会怎样?”
黎臻略一思忖,笑着向王锐道,“放了她,让她指给祁翼寒瞧瞧我孩子的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都什么跟什么?王锐头大。
“你在搞什么鬼?”余玉芝才不信黎臻会那么好心,“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说放就放,呵!”
话音未落,王锐拿钥匙打开铐住余玉芝的手铐。
余玉芝,“……”
“走吧。”
王锐打开审讯室的门,放生般眉眼都透着慈悲。
“你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们。”
余玉芝手抖脚抖地起身走出门,回头狐疑地望向站在门边的王锐,见他真的没有阻止,拔腿就往外跑。
一路跑上大街,跑进自家的门,余玉芝才确定她是真的自由了。
重新搬回自己家,屋子里有种空了许久少有人气的清冷,那冷如丝般钻进人的骨缝里,浸入血脉直达胸口,冻得人浑身痉挛,余玉芝呵着气,鼻口间笼着雾气劈柴烧炉子。
炉子点起来驱散欺人的冷,火光跳跃在余玉芝眉眼间,也在她的心里点了把火……
黎臻犯了那么多错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逍遥自在,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人当犯人审,她必须夺回属于她的钱,她必须让黎臻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