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冷漠,宴北辰忽地有些不爽,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案卷,手背骨节分明。
“去哪儿了?”
他佯装毫不知情,冷声质问,不是故意找茬,她出去两天都没跟自己报备,只想给她一些警告。
陆初月见他居高临下,顿时觉得没有隐私权,犹自有些恼火。
“我是成年人,我爱去哪儿是我的自由,我没义务跟你一一汇报。”
话音落,宴北辰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里是北山墅,房主写我名字,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知道?”
是啊!
在北山墅,宴北辰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
他说得义正词严,陆初月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些愤懑转过脸去,不再理他。
宴北辰见她生气,紧绷的神色稍缓,从抽屉抽出一沓照片扔在桌上。
照片里,是她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欢乐场景。
她一脸难以置信,声色俱厉,“你、你居然派人监控我?!”
“以后少在我面前耍花样,我只不过想检测一下你诚不诚实。”
宴北辰没说出来,其实跟踪她的人是自己。
对她的愤怒漠不关心,只冷冷扫她一眼,咬字清晰说:
“显而易见,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我。。。”陆初月哑巴吃黄连,语气软下来,“我不想说而已,没骗你什么。”
男人轻呵一声,眸光意味不明,嘴角掠过一丝嘲笑,“这样说,你觉得自己挺有理?”
见他颠倒是非,陆初月眼皮发紧,谙悉自己在江沅市无依无靠,但也恨透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日子。
于是,仰起头,冷冰冰说:“我没有错,我只是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又不是去勾人,何错之有?”
“呵!还敢耍脾气,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当老师了。”
说完,宴北辰悠然往后一靠,笑得三分戏谑,三分风流,四分讥诮。
见他再次威胁自己,陆初月闭眼,深呼吸,拳头握得啪啪响,咬牙切齿抛出一句话。
“宴氏集团的话事人,只会用卑鄙手段威逼女人。你也不怕让人听了去,落人笑柄,”
“陆初月,逞一时口舌之快,对你没好处。”
“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你对我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
此话一出,陆初月咬牙切齿,一口老血吐出来。
懒得再跟他扯皮,转身正想离开。
可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到角落里有套弓箭。
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看来是定制款。
见她发愣,宴北辰顺着她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