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办?”梅非朝姜红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难道你还想把她送回去?”陶无辛挑眉。“我们一定会被人发现。”
“可是她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陶无辛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
“看不出来,你还会担心自己的情敌?”
梅非瞪了他一眼。“你帮不帮?”
“好罢。”陶无辛摇摇头,叹了口气。“为了咱们这一起蹲平湖的情谊,我就帮你这一次。”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看了看。
“被水泡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这是什么?”梅非忍不住问。
“当然是解药。”陶无辛拿着朝她眼前晃了晃。“去给她闻闻。”
梅非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放在鼻前一闻,一股刺激的气味钻入鼻腔,顿时难受得流了泪。
“真是解药?”
陶无辛眉一皱。
梅非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半躺在假山后的姜红月走去,将瓷瓶放在她鼻前摇了摇。
“走罢,一炷香之后,她就会醒。”
陶无辛几个纵身跃上屋顶,转头见梅非跟在身后,神色却有些犹豫。
“怎么,后悔救她了?”
梅非没有回答他,只是停了脚步。“我想等她醒过来再走。”
陶无辛面露讶色。
“真是一点儿也不像你的作风。”
“你先走吧。”梅非慢吞吞地趴到屋顶上。“明天我会去找你。”
陶无辛挪了挪脚,最终还是没走,模仿着她的姿势趴到她身边。“对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这个女子可是你容师兄未来的夫人。”
“我只知道她是大师兄喜欢的人。”梅非隔了一会儿才回话。“要是她有事,大师兄会很难过。再说——我挺明白她。”
“你明白她?”陶无辛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梅非静静地注视着前方,没有说话。
她明白姜红月。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能随心所欲去爱,只因为自己肩负了责任。
这一点上,她们两个倒是有点儿相似。只不过姜红月肩负的是家族的使命,而自己肩负的是大夏连氏重拾河山的全部希望。
陶无辛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口处一段一段,生出莫名的烦闷。
“你有解药,这么说,桃色真的是你派去的?”梅非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
陶无辛摇了摇头。“不是我。”
“桃色不是你的人?”
“算是罢。”
梅非蹙紧了眉。“我不明白。”
“桃色有双重身份。”陶无辛终于说了出来。“表面上看她是我的人,实际上她却是冯傲的人。”
梅非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