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令兵来报:“报!西阳堡堡长投降!”
“报!乙支堡校尉投降!”
“报!差参堡被攻破!”
“报!东阳堡下出现周军大部队!”
“报!兴郡城墙下出现周军小股部队!”
“报!东部传来消息,兰乐堡被破!”
一连串的消息传来,这些消息有的是滞后了,有的是碰巧两个传信兵在中间遇到。
总之,不管怎样,他们近乎在同一时间传递回了消息。
“唉,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东阳堡上,辛铜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周军,这些周军没有穿红色甲胄,而是黑色的。
周国尚红不假,但还没有奢侈到给所有部队换装,更何况有些士卒的甲胄是家里传下来的,根本没有条件换新的。
烽火已经点燃,狼烟直起,形成一道烟柱。
狼烟也是有大小之分的,而且可以传递敌军数量。
不过辛铜不知道如何传递,只好越粗越好。堡寨的外墙不算高耸,但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抓钩就可以勾下来的。
不过,周军主力并没有在东阳堡下停留,而是继续前进,真正蚁附攻城的,是叛军和周国郡兵组成的杂牌军。
不过,就连这样的部队,都攻上了城墙,自己的一个亲信直接背叛了自己,伙同着故意放上来的周军,对着自己的部队拔刀。
“杀!”
“给老子死战,把这些人挤下去做肉饼子!”
辛铜在最前面,不断砍杀周军,不过,在箭矢横飞的战场上,个人武勇是渺小的,他一刀砍死背叛自己的亲信,而后,数名郡兵拿着长矛架住了自己。背后,面前,左右,都有士卒拿刀砍来。
辛铜身上出现了一个龟甲,扛住了几刀,而后,身上一头熊的虚影出现,掀翻了郡兵。辛铜看了看四周,双方进入了存粹的消耗战,局势就像陷入了泥沼,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无法改变绞肉机一样的局面。他劈开几个周军,回到了自己兵马后方。
不过,孤军作战,对于士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后继无力的吴军很快被周军和叛军的浪潮吞噬。辛铜躺在城墙上,他没地方去了。
外面都是周军,他逃不出去的,逃不了的。
至于投降,更是一个笑话,投降后,故事会可不会善待他,还是难逃悲惨的结局。
他躺在城墙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前面就是庭逸堡了。”周军前军统帅石铁看着前方那座插着吴国麒麟旗的坚固堡寨,堡墙上,守卒严阵以待。
“这就是兴郡的庭逸堡了吗?”
“是的,这是兴郡北方最后一座阻拦在我们脚步前的堡寨,但是,是最坚固的堡寨。”
“比乙支堡还坚固?”
“是的,将军。”吴奸说道。
“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将军,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庭逸堡的人在整合……”
“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攻城器械没有,你让我叠罗汉吗?”
“这……”城内确实在整合,一队队打着不同旗帜的兵马在城内列队。
而前方,是各个堡的堡长,堡长没了则是百夫长,千夫长。他们都来到了庭逸堡,这座兴郡门户。
他们不能再退了,再退就到兴郡了。这些人来到庭逸堡,是他们短时间内的最好选择。与其坚守堡寨,但在大军围城的前提下,不足的兵马根本守不住,那还不如把兵马集中起来,形成局部战场上的优势兵力,依靠着庭逸堡的坚墙和充足的粮草守着这个门户。
城内原有一千多兵马,然后新进来这么多部队,总数超过七千,使得原本空空荡荡的庭逸堡,军事力量充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