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北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声道:“看来这事儿还真得怪我,不过肛裂哥你也太磕碜了,在牢里的时候,你可是鼎鼎有名的“肛裂哥”啊,居然被一个傻子讹了二十万,这事儿要是传到牢里去,估计得笑死人。”
“麻痹的,能不能别跟我提‘肛裂’这两个字。”朱刚烈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一听这两个字,他就觉得“菊花”有点不自在。
“别啊肛裂哥,这两个字可是代表着你的光辉战绩,你应该感到光荣才是啊。”小东北嘿嘿坏笑着,唱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我草,你故意的。麻痹的,信不信我跟你急?”朱刚烈恼了。
“好好好,我不唱了,总行了。”小东北乐哈哈的收住了歌声,转而正了正神色道:“肛裂哥,我可是看在咱们牢友的关系上,才跟老大那边打包票借了你三十万的高利贷。你现在二十万打水漂了,若是回头弄不到钱,恐怕就算我帮你说话,老大那边也不会放过你。你也许不知道我们老大追债的手段,但我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劝你最好悠着点儿。”
朱刚烈心头一凛,旋即道:“小东北,回头跟你们老大说说,还款的期限拉长一点,另外,再给我弄一笔钱。这一回我要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弄来的钱,可就不是几十万那么简单了,几百万上千万都有可能。”
“你这是在跟我说故事呢,先把那三十万外加利息还了再说。我们老大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小东北摇头道。
朱刚烈道:“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嘿嘿,刚刚不是告诉你了么?那女人的老公有俩儿子,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是个傻子,而且一身的病,估计活不长。而另一个嘛,你看过那份报告也知道了,那是我的儿子。只要我稍作手段,你猜那女人老公的钱,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小东北目光一亮,“你是说真的?”
朱刚烈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件事办妥了,到时候你老大肯定不会少你的奖金。”
小东北琢磨了一下,道:“这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一下老大。这件事你还是当面跟他谈比较好,如果你真能把那个女人老公的钱全部弄到手,相信老大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朱刚烈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小东北又坏笑起来,“肛裂哥,你也真够损的啊,连自己儿子和老都坑,不怕你儿子跟你反目成仇?”
“狗屁儿子,除了是老子的种,跟老子还有半毛钱关系么?老子没养过他一天,还能指望他把老子这个从牢里放出来的穷光蛋当爹。”朱刚烈撇撇嘴,“等老子弄到这笔钱,回头找个女人好好下个种,生个儿子出来,那才叫真正的爹。”
“倒也是这个理儿啊。”小东北点点头,又色迷迷的说道:“不过肛裂哥啊,你看小弟我为了你的事跑前跑后,到最后也弄不到多少好处。小弟没有别的要求,就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可一定要满足我。”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会满足你。”朱刚烈道。
小东北舔舔嘴,咽了咽口水道:“那女人,小弟我真想干一干,回头你要是把那女人拿下了,你吃肉,我就跟着后面喝点汤就成。”
“嘁,瞧你那点出息。行了,到时候老子吃完肉,汤全部留给你。”朱刚烈满口答应道。
“哎哟,那可多谢肛裂哥了。”小东北喜笑颜开,又道:“不过您也别把那女人的太狠,多少也得给我一点发挥的空间。”
“行行行。”朱刚烈不耐烦的挥挥手,随即看了看腕上的表道:“现在是四点钟,得赶紧过去还车,租车的说了,过了五点就得多加一天的钱。老子现在就剩下十万了,可得省着点用。”
“嘿嘿,等肛裂哥你把钱弄到手,这样的车还不是随便你买。”小东北随口奉承了一句,突然一把拉住了朱刚烈的手,指着那块表道:“这表也不错啊,最起码得好几十万,那女人送的?”
“地摊货,五十块买的。别看了,我身上这些行头,不是地摊货,就是租的,待会儿这身西服也得去还呢,妈的,那租西服的死坑,一天要老子一千,跟他妈抢钱似的。”朱刚烈摔开小东北的手,却猛然发现胳膊有点不自在。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捋起了袖子。
“哎哟,肛裂哥你为了搞定那个女人,可真是下了血本呐。”小东北咂咂嘴,目光却瞥到朱刚烈捋起袖子的胳膊,顿时眼睛睁得像牛卵子,指着那一胳膊的“疤痕”道:“不是肛裂哥,用不着对自己这么狠。难怪你说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像你这么干,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让我瞧瞧,啧啧啧,刻的真肉麻,这是拿刀刻的?”
“屁,老子才不会傻到往胳膊上刻字呢。”朱刚烈一边说着,一边在胳膊上蹭了几下,很快,一层薄薄的膜,就被他从胳膊上掀了起来。
小东北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些“疤痕”都是做出来贴上去的,他一拍大腿道:“肛裂哥,小弟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下回小弟泡妞,也跟你学学这一招。”
朱刚烈得意道:“老子泡妞的手段多着呢,有的你学。不过这玩意虽然能以假乱真,可价钱可不低,而且只能用一次。老子一咬牙做了十个,花了两千块钱。下回找那个女人,再贴一个上去。”
随手将那层膜扔到了车窗外,朱刚烈心里却暗暗琢磨起来。
今天他本来想用那份dna报告,利用抢包贼的身份,从曹艳手里讹一笔钱。但后来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得知了秦朗这个傻子的身份以后,他就有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相比较曹艳手里的那点“小钱”,秦逢阳这个替他白养儿子的煞笔,才是真正的“冤大头”。这样的冤大头,他要是不宰,岂不是傻么?
“不能心急,要慢慢来,先把那个女人拿下,再搞那个秦逢阳。老子迟早能把那个煞笔的财产,全部弄到手。”朱刚烈一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边将车开的飞快,宝马车很快消失在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