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朋友的家里,我现在就让他运过来。可能要一个小时左右。”
“行,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中天像捡了金子似的,脸上堆砌起一座笑山。刻不容缓,马上就退到了收钱柜台旁边的帘布后面。帘布后面是分割出来用来暂时休息的地方,用一块窗帘隔开。
他对正在嗑瓜子看电视的老婆喊道:“外面有客人,你先出去应酬一下,我跟老周聊聊上次窜回来的那件货。现在可能有机会出手。”
“你说的是十万窜回来那个鼎?”他老婆吃惊道:“你还想窜回来?那个破鼎都拿回来几年了,根本卖不出去,白白亏了几万块!怎么,你还想把那丧门星拿回来?”
陈中天马上捂住他老婆的嘴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出去招呼客人,记得,千万别乱说话,把客人赶跑了。特别是那个子高高,看上去年纪不大,腰间挂着一个鼓鼓袋子的年轻人!好好招呼着!”
他老婆点点头,意识到可能有笔大生意,急忙放下手上的瓜子,兴冲冲的走出去。
陈中天所说的那件窜货,是从一个同行手里用窜货的形式买来的。付了十万定金,合约八成的货款,因为是同行窜货,对方可以在他把货物卖出去之后再付余额。
这个鼎是一个盗墓贼从普通墓里挖出来的。虽然不是在帝皇墓里出土的,可是鼎的造型十分独特,多年经验告诉他这是难得的珍品,所以他十分看好这件货,却不知道为何,迟迟找不到买家,许多同行也对之不感冒,导致积压了两年,前几天把货退了回去,损失了部分订金。让他心里大为不爽。
“老周,最近可好呀?”
“托你的福,吃得好,睡得甜,老陈啊,订金那事儿,我也是无能为力,你也知道,我家婆娘管得严,要是不按规矩办,要死要活闹离婚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啊!”
你家婆娘闹离婚,我家婆娘就天下太平了?陈中天直接无视他那些借口,直奔主题道:“我有一个买家,可能对这个鼎有兴趣,所以想跟你聊聊。”
“哦?真的?
“如果能出手,你扣我的三万订金还我,我们按照原计划,利润平分,如何?”
“那是必须的,我们多少年的交情,有福当然一起享。”
这时候就讲多年的情分了?你这个犀利的家伙!陈中天在心里骂道。又嘘寒问暖了几句,让他马上把货运过来,才挂了电话。
……
陈中天的老婆按照陈中天吩咐,先是搬来几张矮椅子,又泡了一壶上好龙井茶,分别递给了几人。
“谢谢。”白无瑕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水客气道。
吴用则因为秦朗的缘故,冷冷的拒绝了茶水。
秦朗见白无瑕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怎么,看上去,你还想在这里住家不成?”
“无暇,跟这小子在这里无聊得很,我们先走。”吴用见状,也有些郁闷,旋即开口劝道。
“没人要你留在这里,你这人怎么死皮赖脸的,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你有什么目的?”白无瑕冲吴用没好气道。
说完,又对秦朗坚定道:“我就是要留在这里,你管得着吗你?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就算是你家开的,你也没权过问我!”
秦朗没好气的笑道,“到底谁才是跟屁虫,谁才是居心可测啊?”
白无瑕身子腾起来,黛眉紧皱,又羞又怒,指着秦朗气哼哼道:“你个小贼,敢嘲笑我?皮痒了想我给你挠了是吗?”
准备对秦朗做些小动作,却见有陌生人在旁,她又不好跟秦朗真的急,就把羞愤压抑在心上,嘀咕道,你个小家伙,我一定要知道你买鼎来做什么!还有你外貌变化,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吴用知道执拗不过白无瑕,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就死皮赖脸的说道:“其实我对鼎炉也有一定的考究,我家三代都是玩古玩的高手。”又指了指一个圆鼎问道:“老板,这个鼎多少钱?”
老板娘热情道:“如果你是真心诚意想要这个鼎,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好价钱,你现在指的这个鼎可是清朝一个大户人家烹饪祭祀给神的礼器,要价十万。”
“十万?”吴用显得极其惊讶:“就这样一块破铁就要十万?你还不如去抢!”话毕又觉得自己太失礼仪,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鼎,不值十万,按照我的经验,最多就几千块钱。”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老板娘苦笑道。心底里却对吴用恨得咬咬牙,盯着他脸上那刷刷往下掉似的粉底,骂道,用这么劣质的粉底,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主儿,还在老娘面前装蒜,你个死娘娘腔,快给我滚。
若是换做平时,像这种一看就毫无诚意的人,根本不想买,纯粹凑热闹的人,她懒得搭理,但自家老公发话了,她就不好撕破脸了,最主要的重心是在秦朗身上,所以她没太过于放在心上。